她若离去,这一回头便是陌路,她一袭白衣转瞬变成血艳般的红衣。
她眉目狠戾,明眼人一看便能得知,她并非入魔,可她的心不再那般的纯粹了。
鄢寒枭能亲眼看到邑朝的额头已经有了无休止的涔涔汗珠,他的双手紧握,身体看似很难受,他便假意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
他为何还如此假情假意?邑朝的心中腾起的熊熊烈火化为眼眸中的利剑,狠狠地刺向鄢寒枭。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他的语气比千年寒冰窖还要冰冷刺骨,而他的心已然坠入万丈悬崖。
他刚才被鄢寒枭喂了什么药,便神智不清了,他是对他下毒了还是别有目的?
鄢寒枭犹如最残暴不仁的帝王一般,他的视线还是在他的身上,看他的眼眸中都是想知晓刚才发生何事般的意味,随意说道:“崮梦。”
崮梦是一种毒药,食之便可听从下毒之人的号令,此毒药是世间最为禁忌的毒药,但对魔界中人来说,能达到目的便是最好的毒药。
“你竟然能在短时间内强行运着气来强制性的解除毒性。”话一出口,他才发现了自己居然对他用如此不可置信的语气。
他特意用法术从树枝上摘了一朵桃花,没有一丝的温柔,便用魔火摧毁了那朵美丽多姿的桃花。
他心里也很是明白一件事情,但是他的目的已然达到,那凰婼人已然听到刚才他们谈论的内容,所以他也不顾在装作兄弟情意般的继续说道:“你为了她,真的不怕死,只不过她已经断情绝爱了。”
鄢寒枭为何要给他下崮梦?这便是原因。
邑朝顿时身子一僵,这时候的他也终于明白了他的目的,他瞬间回过神来,一脸阴冷的看着他寒声道:“鄢寒枭!”
那透视人心的眼眸依旧紧紧盯着坐在他前面的鄢寒枭,因为强硬在体内运着气,再加上他气急攻心,他俊美的面容上有一些不正常的红润。
他嘴角涔出一丝丝的血迹,只见他微微扯出一丝笑容,狠厉道:“你今日所作所为,我定要令你付出代价。”
鄢寒枭本来坐在巍爵上,然后两只胳膊缓缓地向后撑去,双腿张开,抬起一只腿交叠在另一只腿上。
他本是阴寒之人,如此动作,却显得有几分妩媚妖娆。
然后,他侧眸看向邑朝,深幽的墨眸中染上一丝傲然的笑意,“本尊很期待你那微弱的反击,你只不过区区是一只年龄不过刚刚才满七千岁的狼妖。”
旧日与往昔重重叠叠,他是他,却亦不是他。
鄢寒枭又恢复成唯我独尊傲视群雄的模样,他抿了抿唇,话里话外却有一丝怀念的说道:“知道吗?本尊在你前世那时候就已经有五万七百岁了。”
但见邑朝神情平静,他才料想他大约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只是坦然地说道:“我知晓你的寿命,也知晓你的实力,但你若今日不杀死我,他日我定会令你为前世与今世所偿还一切。”
鄢寒枭伸出一只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撑住脑袋,他勾了勾唇角,骨子里的恶劣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
却见对面的他已经不再与他言语一句,真的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然后从他这个角落看下去,他对他的滔天恨意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