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徐子芩本就是温柔谨慎之人,只是有时她出口并不优雅,可对徐汝忆来说那是真性情。
只是现如今的她顿感心累,想骗过她确实不太容易,更何况还有那个调皮捣蛋的徐盼囡。
想到这,她拿起碗筷,迅速站起身,向洗碗桶走去,她一边洗碗筷一边冷静的说道:“朋友没吃膳,我就帮他做了筒子骨玉米萝卜汤。”
这个答案并非是意料之中的,她本以为是徐汝忆除妖也是跟妄骋诩一起去的,因为以前他们二人都是一起行动,然后作为答谢,才请他吃了一碗筒子骨玉米萝卜汤。
徐子芩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她思想还是与平凡女子无异,女子向来便注重名声,她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用着冷入骨髓的声音说道:“你深更半夜的带陌生男子来火灶?”
她顿时停下洗碗的动作,面色瞬间煞白,知晓徐子芩因此动怒,她眉梢一皱,轻咳一声。
“你怎么知晓是男子?”她并未说是男女,徐子芩却知晓是男子,她很快就明白了什么,她在来火灶之前想起是见过徐盼囡,或许她现在一出去就看到那个玲珑小巧的身影,她缓缓说道:“盼囡告诉你的,他不是陌生男子,是我朋友。”
她将洗好的碗筷放置好之后,又去洗靳非灼用的碗筷,边洗着碗筷边听着徐子芩的话语。
她感觉到背后有一道揣摩她心思的视线,然而,她只是缩了缩脖子,也不做任何的举措。
徐子芹沉默良久,终究便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更是意有所指的回道:“我知晓了,你别激动。”
待徐汝忆洗干净碗筷放置好之后,她带着狡黠的笑容,向她袭来,她知晓她最惧怕痒了,她专挑她腰间最痒的地方下手。
她笑靥如花看着徐子芹,手下的动作更是未停,她颇显几分悠闲的开口道:“我哪有激动,是与你说清楚。”
她本还想质问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岂料徐汝忆又来这一招,少时她一问些徐汝忆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便用这招对付她。
昔日场景重现眼帘,却令她心尖只感觉一阵恍若隔世之感,她笑中似有泪光,因为尝试挣脱徐汝忆,却完全失败。
于是她便不再想着挣脱,而是任由笑意蔓延在嘴角,尽情大笑,那是许久未有过的大笑,也是许久未有过的感受。
徐汝忆适时而止,待她收来手之时,便见徐子芩便用玉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听见她浅笑出声:“行了,你快去梳妆打扮,然后再吃早膳,最后便去渡孑那里,好好学习法术,聪明一点,切勿给我们徐府丢人现眼。”
言语间,尽是对她的爱护。
听到徐子芩如此说,又面对她如此的动作,她便直率而又带着一丝讨好的说道:“遵命,我的姐姐大人。”
来到往日练习法术的地点,那一身灰衣傲立在竹林之中,那身影略显惊艳出尘,沉稳孤傲。
虽孑然一身,却拥有一丝与凡尘不同的气质,不是风,亦不是只绚烂一刻的烟花,像是晶莹剔透的露珠被朝霞染得像一串串的红宝石,红光四射,在花草的叶瓣儿上翩翩起舞。
他所到之处,便如同行至朝雾里,坠入暮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