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帝彻却非常冷静的坐回石椅上,在桌子上幻化出围棋以及棋盘。
他将棋盘规规矩矩整整齐齐地在桌子上放好之后,又将自己面前的一个棋子桶放在她的面前之后,这才对她说道:“绾绾,今日,我们不如博弈一次。”
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摆弄着这些,徐汝忆在最后还是放弃了追问的打算,只是暗自一阵无奈,她就轻轻的回了一声:“我不会下棋。”
帝彻既不讶然也并未立刻将棋盘与围棋幻化没了,只是缓缓说道:“我来教你,教到会为止。”
而徐汝忆这时伸出手指把玩着围棋,她的眸里充满了不安,若她一直不会的话,他难不成天天来此?被人看到如何是好。
一瞬间,有一阵风不适宜地刮了过来,白发乱舞,衣摆也乱飞,使他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神晖一般光彩照人,忽然兴趣盎然的说道:“怎么,你这是想盼着我每日都来?”
她微微晃了晃脑袋,不令他的那句话再次涌现出脑海之中,他的那句问话,她并未回答,可能在她心中看来,她的回答便是两个字。
当然……
而他一开始虽与她说要与博弈一番,但是也仅仅是教她怎么下围棋,一回生二回熟。
待她掌握了要领之后,便基本可以与他下了两三次,当然,她总是……
赢了。
而且令人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怎样就输了,或许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他只是以新手对新手的对局。
到了第二日,百无聊赖的徐汝忆正在看蚂蚁搬食物之时,有一双墨色的双歧履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便知晓,来人到底是谁了。
看到来人,她的眸中浮现出丝丝的笑意,便朗声一句,“你怎么了?”
厉昀鹤看了看她一眼,便低下眸,他总觉得对不起她,而且有些事,他自己也放不下。
他不知晓此事该不该告知徐汝忆,他在心中略微挣扎了一下,便问道:“对了,你最近见过帝彻吗?”
闻言,徐汝忆细细地端详着厉昀鹤,她敢肯定他不会无缘无故这般说的,只是事关帝彻,他也断不会如此就轻率的。
她的笑容忽敛,凝眸注视他,良久,便说道:“昨日见过,怎么了?”
这般认真的语气令厉昀鹤眸色微暗,帝彻,果然对她动心了。
面对她的疑惑,他只是抚了抚自己鼻子,神色略带了一丝无辜与无奈,拍了拍她的肩头,缓缓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告知你,他要成婚了。”
哪怕他是用异常温柔的话语与她说此话,她也是能够听出他的话中隐隐透了一股暗沉之意。
他仿佛帮她推开了一扇名为未知的暗门,她不知走进这扇门内,等待着她,到底是什么?是真实而又无法避免的心痛还是虚惊一场?
自闻此话,她也是极力摆脱心中那种心痛,她只是垂眸,眸色也逐渐变得黯淡。
随后,她用手攥紧衣袖,便是一副不知该多说什么的模样,猛然间抬起眸,眸中暗藏着一丝的无措,却故作镇静的问道:“是吗?他与谁成婚了?”
刚才那淡笑的询问,其实便是试探,尽管她伪装的挺好,但是厉昀鹤还是察觉到了一丝的异常。
他很想直接挑明,但是想来想去,还是终归觉得不妥,所以并未直接开口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