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否灭了它们?”她淡然说道,哪怕鬼车有多骇人,但是只要它们危及到了靖月百姓,她定不会轻饶了它们。
如此想着,便要去做,她正欲双手施法,却听渡孑紧张得唤了一声“汝忆”,他便猛然间握住她的手腕,他一挥自己那宽大的黑色外披,一个俯身便将蹲在地上的她护在了身下。
她只察觉到那两只鬼车以最敏捷的速度从空中直击渡孑,还好,他的外披施了法术,能抵挡住鬼车的狠辣的毒爪攻击。
虽说如此,但是还是有一股炽热而肉眼不可见的火焰飘了进来,她的肩上仿佛被灼伤了,羽毛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因为痛意她微微启唇。
他的面色阴冷,手指轻弹,便将那股子的火焰逃了出去,垂眸的她并未看见他手中的动作,只觉得若是那抹火焰不及时的驱除或者驱逐,她全身便会被灼伤。
渡孑也是想到这个方面上,他下意识的拢起自己身上的黑色外披,不令其有一丝的空隙,防止再有火焰袭了进来。
他虽是将她护在身下,但是两人之间并无任何的肢体触碰,然后他便极其暖心的说道:“它们能听懂人的说话,你不可在它们的面前说出如此之话。”
他并未怪责她刚才的鲁莽,毕竟她也不知晓怪鸟能够听懂人的言语,更不知晓若是杀了会引来一场灾难。
他的眼眸中暗藏着一丝严谨,他看着她,便是无奈的解释说道:“以你一人之力也杀不了的,而且我们若是杀了鬼车,便会有更多鬼车降临靖月,到时靖月便会生灵涂炭了。切记,无论遇见怎样的情况,都不可杀,你打跑它们便是。”
徐汝忆顿感一丝迷惘一丝的无措,宛若将心沉寂在最寒冷的深冬,她的心中很清楚明白,她若有若无的苦笑一声。
她歪头抬眸瞥了一眼渡孑,眸中迸发出的坚定果决的光芒,“要不然我留在靖月,我不放心师傅你,还有我的亲人们。”
渡孑低眸看到她眼眸中的意味,丝毫并未感到意外,他只是温和的勾了勾唇角,对着她说道:“一两只鬼车出现代表不了什么,此地有我,保靖月无恙。你若不去保护好唐之锦,他的性命可就岌岌可危了。”
两只鬼车见无论怎样攻击都丝毫伤不了二人,便展翅翱翔于远方的天际。
最后,他便往后退了一步,然而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又毫不犹豫地抬脚往前走了一步。
她正疑惑渡孑为何如此之时,她便感觉她的左肩有一股子的热气散发了出来,原来他用手施法将她左肩里的还尚带温热的白气彻底给驱除。
她正欲说感激的言语之时,他却一摆手,示意他们之间,不必多言。
最后,她便见他的脸色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说道:“切记,无论遇见怎样的情况,都不可鲁莽行事。”
这一路上,她都心神不宁的,耳畔回荡着渡孑的最后一句话,她也并未直接就往青丘那个方向赶,而是回府收拾行囊,再与亲人说一声。
南明月正在堂屋坐着椅子刺绣,已经绣完一个背着她们打伞的白衣女子,虽然看不清出她的面容,却从她的背影也能看出来她的桀骜不驯,霸气十足。
还有雪花如飘絮一般落在伞上,落在地上,给这让人移不开眼的刺绣上添了一丝的景色。
徐子芹今日也没去卖刺绣,是因为她想在今日好好陪陪南明月,她坐在她的对面温柔的看着她,时不时与她闲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