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汝忆聚精会神的查找之时,靳非灼将一件物什带在她的头上,她并未看到,他看着她绝美的容颜,目光微微失神。
他略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故作挑眉,轻柔着嗓音道:“送给你的。”
徐汝忆听到他如此说,这才将目光缓缓看向他,而后,她将头上的花环拿了下来,这个五彩斑斓的花环簇新而又精巧,令人就那么一看,便心生喜爱。
她想起靳非灼那次的指环好似有意遗落,稍作联想,不难发觉什么,再看到手中的花环,嘴角微微上扬,她不无感激的说道:“一直以来都是你送我礼物,沉浮、指环、以及这次的花环,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言谢,若是不送你点东西,我还真的觉得对不住你。”
靳非灼见徐汝忆终于明白那个指环便是他送给她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想起他为她做的筒子骨玉米萝卜汤,唇角微勾,轻声说道:“你已然送过我手信,还极其珍贵,足以令我谨致谢忱。”
靳非灼在珍贵二字格外的加重声音,他的神色不变,可眉宇间却荡漾着一丝霸道邪肆。
锐利的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身上,她骤然抬起头,便看到了靳非灼似乎知晓她即将做些什么事情的面色。
“我送回的东西,我不会再要,你若想弃之,便弃之吧。”靳非灼绕有兴致的缓缓说道,而后他脚尖掠过树枝上,并未令树枝有过一丝的颤抖,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只是,想必你也不会就此扔下沉浮,毕竟他如今是你的宠物,听命于你。”
至于那只指环又有何来历?徐汝忆并未直接相问,她从靳非灼的神色中,便知晓他要继续告知她。
果不其然,靳非灼不过沉吟片刻,便轻声道:“而那个指环乃是我祖母大婚当日所戴的,仅仅戴了那么一次,便流传至今。”
徐汝忆本来目光明湛,转瞬就有一丝诧异闪烁其中,披于肩后的墨发更是犹如迤逦的锦缎,有一抹阳光就此照在她的身上,熠熠生辉。
靳非灼见徐汝忆从荷包内拿出指环,她的目光极为的平静,将指环递给靳非灼,说道:“那般贵重,我更得还给你了。”
靳非灼心头微震,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无可奈何,她大抵是误会他话中的意思,他只是想告知指环的来历,并非是想令她就此还回指环。
他蓦然一皱眉头,桃花眸就此看向徐汝忆,他并未伸手去接指环,而是用着戏谑的嗓音缓缓说道:“汝忆,那又不是送给我夫人的,你那般紧张作甚?我刚才说过了,既然赠予你,绝不会再要。”
见她还要说些什么,靳非灼便已然知其心思,他的面色下意识流露出一抹认真,甚至语气中还隐隐透出一股郑重,“至于花环虽是我刚刚幻化出来的,但实则也是我早就用手一点点编制而成的。”
见徐汝忆迎上他的目光,他双手张开,掌心朝上,十只指头已然磨出了一道道浅浅的伤口,令他那双修长洁白的双手添上了一丝丝的凄惨。
真不知他是编了多少个花环才会将自己的手作践成这样?
靳非灼的眸光闪着一丝不知为何如此耀眼的神采,只是再无张扬跋扈的姿态,也毫无将军的威武霸气,有的只是一丝求安慰的语气,“你看,我为了做此花环,我的手都被磨破了。”
徐汝忆看向神色略显一丝委屈的靳非灼,这般模样着实是初次见到,而且再无从前那般的骄傲与冷厉。
一刹那,徐汝忆便不自觉的扯开目光,这般情况她始料未及,这才淡声问道:“为何如此?”
靳非灼看向她的侧颜,也是极其的精致,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口吻,“我想感受做凡人的兴味,遂自己亲手动手,便体会过一些从未体验过乐乐陶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