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她以为并不会寻到他之时,他其实就站在她的面前,只不过是一墙之隔。
妄骋诩透过法眼看着神色说不上来落寞的女子,冷凝的双眸忽而也变得悲哀起来。他盯着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容,看着她的墨发轻盈盈的飘逸在腰后,将她那白皙细嫩的脖颈称得极美。
虽有一墙之隔,却无法相见,这般的痛楚却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在承受,不过也幸好,她不知晓他在这里。
瞬时,徐汝忆来到木墙内的房间,见并无人影,心中难掩失落。
她断定刚才妄骋诩的气息就在这里,他为何不愿见她?
她忽然察觉出来渡孑给她传信,她略微施法之后,便将玉手摊开,待信出现在她掌心之际,才用玉指拆开,细细看去。
而后,便掌心涌起一抹小火焰将信燃烧成灰烬之后,才甩袖离开,去往之地,并非是渡孑令她所去之地。
一袭粉衣女子也忙里偷闲乐得自在,再次枕着胳膊睡着了。
而过了半响,江无临踌躇着要了要叫醒温软,因为她真的畏惧温软被人吵醒的彪悍样子。
二十多年了,这个臭毛病,至今未改。
正当她欲叫醒温软之时,温软却猛然间清醒过来,看到江无临面容上露出的一丝的惊喜,她的抉择是视而不见。
她随即露出无奈的神色,一想到来凰婼界每日都要打败慕名而来的闯界者,还要收集七界各种各样的情报,做这个做那个的,她的头又开始泛起微微的疼意。
啊,何时才能逍遥自在的度过一生,何时才能不忙忙碌碌?
她手抚额角,神色略显几分的不耐烦,嗓音轻柔的问道:“无临姐,什么事?”
江无临自其性子,自是没与她一般计较,只是拿出了一个锦盒,递到了温软的手中。
温软放下抚住额角的手,略微一怔,便佯装调皮的说道:“什么东西啊?给我作甚?是吃的吗?”
这可真是活宝,江无临便这般暗中想着,轻轻叹了一口气,便一副严肃的模样说道:“软软,你别闹了,你知晓这东西有多么的重要。”
温软并未就此起身,而是抬起眸将目光对向江无临,淡淡的回道:“那你跑过来给我作甚?去给徐汝忆啊。”
江无临低声呵斥一声,“温软!”见温软唇角扬起一抹暖融融的笑意,猛然站起身,双手接过锦盒,如获珍宝一般护在胸前,她的神色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她怔怔的看着温软,荣斐弘的那句话还犹在耳畔,“她有了对妖的情感,若一直痴迷不悟,伤已不说,还会危及性命。”
“她并未听从她师傅的话,接过锦盒。”她将事实告知了温软,她不知妖是有多么的好,值得她违逆自己师傅的意思。
徐汝忆来到湖边看着湖面倒映着清秀女子的模样,她微微错愕了一下,其实也并非是因为其他,而是她看见她身后站着一个男子。
她淡淡地盯着湖面中男子的面容,男子缓缓浮现出抹玩味的笑意,而她漆黑的眸底便有了片刻微微的错愕。
男子看着她转过身,她黑瞳沉静,身上宛若披满盛夏的生机,日光暖洋洋照在她的身上,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分外的明亮灼眼。
她面无表情盯着男子,预感到他将会说出什么,果不其然,男子冷言道:“你不该拒绝你师傅的好意,你该知晓的,他们定会以你与叶醉尘二人的关系大做文章。”
男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徐汝忆,眸子微微黯淡了些许,便继续劝说道:“今日是你我相识之日,我友好的给你提个醒,若是你不付出点什么,你收获的只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