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亲耳听到徐汝忆的质问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险些失手杀人来,他并不愿回答,可在看到如刀刺向他的目光之际,他终归还是无奈摇了摇头。
他的面色轻微变幻了一下,目光似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徐汝忆,半响后,才说道:“嗯?你大抵忘记了一件事情,平镜珠可在本尊的手中呢,你若不信,大可看平镜珠。”
鄢寒枭便将自己看到的一切皆告知了众人,他边说边看着徐汝忆的神色,绕是她的面容越发的阴晴不定,甚至带了些许的悲哀,他也并未有任何的怜悯。
她的心中产生了怎样的情绪,也恐怕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徐汝忆垂着头,她的目光是空洞的,脑中更是毫无一点多余的东西,唯一清晰的不过就是那句“真不知他若是知道了这个结果,会不会崩溃?”
她神色微滞,现在的她的双眸未曾掺进一丝的淡然,而这些都被坐在长桌上的鄢寒枭看在了眸中。
他忽而冷笑了一声,眸中的阴冷徒然再次缓升了上来,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你何必担心他呢?别忘了,他可是为了所谓的前世恋人就可以杀死你这个友人的人啊!与我一般,当真是个狠辣之人。”
始终垂眸的徐汝忆终于将视线放在了鄢寒枭的身上,她的眸色黯淡了些许,再无任何的光彩,故作并未听出鄢寒枭语气的变化,或多或少都带了一丝的安慰。
可她终归还是撑不住了,跪倒在地,她只觉得鄢寒枭此刻就犹如一头凶兽在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示她为猎物,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从她的身体就此消散。
她的眸中澄澈一片,在心中已然有了最坏的打算,如溪水般的清泪,不断在脸颊上流淌着,而她的心中宛若在泣血,“既然他前世便是妖王,今世他是妖王还是元昀才是他的本名?”
鄢寒枭抿唇一笑,抿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幽森如龙晶一般的眼眸,就那般的一瞬不瞬的看向她。
鄢寒枭缓缓抬起自己的眸子,淡漠的目光深深的锁住徐汝忆,良久,“哈哈哈……”他突然狂笑起来,他修长的手指捻着自己的下颌,眼瞳中皆是幽森而邪肆,而眼底更是暗含着深不见底的豪恣与邪佞。
纯银般的发丝,乌黑似曜石般的双眸,而抚着下颔的掌心之上,有些许无法泯灭的杀气。
他又轻轻“呵呵”了两声,这次的笑声有些阴气沉沉的,他露出了阴森的笑容,“蹭”的站直了身躯。
主殿内是死一般的静谧,窗外已然下起了秋雨,且似乎越大越大,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腐蚀着人心。
他森冷的双眸斜睨向徐汝忆,神色依然是瘆入骨髓的阴冷,她听见他说道:“这点我也不知晓,平镜珠也不是万能的,若是仅靠一个法宝就能知晓一切,那么我们就无需动脑子调查了。”
他那沉静而又冷寒如冰的眸子中染着丝丝缕缕的冷冽深沉,嗓音更是醇厚且低沉的,“不如你亲自去问问他?他说不定正在徐府与你姐姐调情呢?”
她面色惧变,此话已然让她的心中不由的胆寒起来,紧皱的眉头亦是从未舒展开来。
“我不允许你这般诋毁我姐姐。”她的声音很大,似乎想将令人生畏的能力灌进了鄢寒枭的身体中。
那双森沉的秋眸闪过一丝灼目的光华,溢出些许的星光,眸光微闪,当她说出那句话后,他是怔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