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寒枭略微侧眸,轻瞥了一下那抹红衣,便知晓他又一次忽然闪身到自己的背后,而后再缓缓向前。
靳非灼的眼皮微抬,仿佛似是有些疲倦,又似带着轻微的困意,他的薄唇又薄又软,唇角微翘,迈步朝着鄢寒枭而去,边目光紧锁着他,边围着他打转一下说道:“堂堂魔界的魔尊竟然打不过一个妖界的七殿下?”
鄢寒枭一袭银袍穿在他的身上,自然有些贵族的风范,他面色讥笑的看着靳非灼,不无讥讽的说道:“你若是觉得自己能打得过?为何刚才不见你出头呢?”
“行了,我也不与你玩笑了。”靳非灼微微摆手示意他不再多言这些,他只是微微垂了一下眉,一副沉思的模样,而后他似是下定了决心,便语气有些许的沉稳问道:“他为何会来魔界?”
鄢寒枭看着靳非灼迫切想知晓事实的样子,他不知从哪里变幻出来酒壶,酒壶向下倾斜,他便就这般仰头喝了些许的美酒。
他的唇瓣并无一丝的湿润,那些美酒全部被他饮入口中,他仿佛是在有意拖延时辰,可靳非灼的面容依旧带着几分的稳重,这般不急不躁的模样,甚得鄢寒枭的赏识。
所以,他略微一扬手,就将酒壶递到拂缕的面前,拂缕低着眸伸手接过酒壶,而他便极为的大度且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他大抵还并未放弃那件事情。”
显然的是他有意不愿多说这件事情,不知是想引起靳非灼深入了解的好奇心,还是因为涉及到一些其他之事,他自是不愿对外人言谈半句。
靳非灼漆黑的眼瞳闪烁着一些微弱却又隐隐可见的光芒,他压低着声线,带着与往常不同的嗓音,是那种极浅又萦绕着一丝好奇意味的气音,“什么事情?”
自从来到徐府,众人便觉得徐府有些许的异样,似乎有闯入者的痕迹,徐汝忆忍住心中的讶然与惊慌失措,只是继续往前走。
她只是希望徐子芹安然无事,因为唐之锦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便是不能将那些并无法力之人扔在一间房间内,因为他们并不知晓,那个人会不会突然失踪,或者被人绑走?
因为烛火的缘故徐汝忆能很清晰的看到徐子芹因心神恍惚无力地坐在了木榻上,也能看到她的面色有多么的呆滞。
就在那一瞬间,徐子芹不知为何突然目光溢满痛苦,并且开始用拳头砸墙,她砸了一次又一次,速度极慢,可是一次也比一次的狠。
徐汝忆的眼瞳正逐渐的睁大,那双秋眸那般震惊的看着徐子芹的模样,面容上亦是写满了不可置信。
此时此刻,徐子芹眼帘前的女子的双手紧紧抓着她的双肩,她如墨的眸子闪烁着是痛苦的意味,发出微微的惊呼声。
晶莹剔透的泪珠随着她的面颊滴落在了木榻上,她微长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她心中暗想着什么,便忽的将徐子芹拥入了怀中,她轻声说道:“姐,别怕,汝忆在这里,汝忆会保护你的,也会治好你的。”
由于徐汝忆是拥抱着徐子芹,所以徐子芹看不到徐汝忆的目光是有多么的苦楚难言,而骤然间,她的秋眸中却飘过了一丝锐利的寒芒,她目光越发的凛冽。
伤徐子芹者,绝不饶恕。
她伸手将徐子芹端端正正的坐在木榻之上,她双掌放入徐子芹搭在双腿的掌心上,她那犀利的秋眸中再次泛起点点的冷芒,想到徐子芹也受到牵连,她的心便无可压制一阵阵的抽痛。
可当看见徐子芹那安静中带点困惑的面容,她便温柔的轻轻一笑,对她轻声说道:“大姐,等会儿,我们玩一个游戏,这个游戏的名字便是木头人,我们的身子不能乱动的,谁乱动的话就输了,输了可是有惩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