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确定是露儿,是因为楼儿自小便跟随在金栖的身旁,她为人怎样,不止金栖一人了解。
据他可靠的消息,露儿已然对金栖久居高位,心生不满,很显然的便是,她是想自己登上高位。
渡孑的面色越发的红润,犹如朵含苞欲放的粉桃,可他的目光也涌现出一丝清亮,他微微垂下眸,当他抬眸之时,面上已然恢复如常,笑吟吟的看着荣斐弘。
“就是为了能令厉昀鹤能好生救徐汝忆出来,金栖之所以不与厉昀鹤大打出手,甚至放过厉昀鹤与徐汝忆,只是因为她那时是真的打不过厉昀鹤。”荣斐弘银牙微咬,瞥向渡孑的视线变得冷峻,他微微一顿,才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厉昀鹤之所以没与徐汝忆说个明白,也是受你所托吧。不过,我不知晓且无法确定的是,斩樾那时受了重伤,不知是否也是你的手笔?”
渡孑迟迟并未言语,却也等同于告知两人实情了。
而女子秋眸中的两滴热泪,很是滚烫,她越是想忍耐着自己,便越发的无法控制住自己,她现如今真的很想走上吊桥问个清楚,问问渡孑为何要这般待她?
可她却并未那般的做,毕竟他那般苦心积虑的隐瞒她,她便知晓,他不想她知晓这些事情。
徐汝忆终究是被荣斐弘那些话语给吞噬了,她必须承认的是,荣斐弘说的那些话,绝对是事实。
她紧咬住自己的朱唇,心痛感与迟迟未退去的错愕悉数咽入自己的喉咙中。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在她的背后付出了那么多,可他却从未对她说过这些事情。
荣斐弘微挑眉头,那双微黄的右手拍了拍渡孑的右肩上,他好像是怕渡孑会逃走一般。
这才看向渡孑的面容,他还是一副疲倦痛苦的模样,可他却只是以旁观者的态度,问道:“你为何对她那般的好?”
渡孑并未有什么异常的神色,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却令荣斐弘有一丝的失神,难不成他猜错了什么了吗?
“渡孑,别告知我,那是师徒情深,你早就在很久之前守候她了,那时的你,也不过与她年龄一般的大……”荣斐弘的话语紧紧地逼向他,质问他的模样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严师一般。
渡孑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更不看出来他是真诚或是假意,他只是果断的回答道:“我从很早之前,就认定了她是我渡孑的徒弟。”
徐汝忆双眸骤缩,就似乎受到了重击了一般,猛然间朝后退了一步,可她却忘记了自己身后便是黑桑树,她这般的一退,便将整个身子都靠在黑桑树上。
还未等她欲施法离开,便有只白皙的右手牵住了她的手,将她带离此地。
她猛然间黑瞳放大,那只在身侧的手缓缓的攥紧了些许,而她也恰好抬眸间看到了男子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由于徐汝忆刚才因为触碰到了黑桑树,所发出的声音早已令渡孑与荣斐弘二人的目光移向黑桑树下。
渡孑还未深思,便见荣斐弘面色阴沉地“哼”了一声,问道:“就那般的简单?”
渡孑的薄唇轻扯一丝冷淡的笑容,而后,又渐渐地散去,他略微敷衍的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