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中是不可忽略的坚决,她郑重地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师傅。”
她意味不明的眸光投到了渡孑的身上,却又移开了视线,她在心下微微思索着什么,紧接着她的视线就再次停留在渡孑的背影上。
她的笑意是那般的毫无破绽,她表现得甚是淡然,她又问道:“师傅,你为何要让念惢阁中人参与守婼之战?”
渡孑就像是雕像一般一动也未曾动一下,他只是沉默的瞧着自己的前方,他知晓这个答案徐汝忆一直以来都想要知晓,如今,也是时候告知她了。
“那些法力高强之人皆是被人所要挟,无法参战,而法术低微的凰婼人虽然自告奋勇的想参战,我却无法同意,只是因为她们若上了战场,便无命回来。也就是在这时,我想起了念惢阁中人,我也并未多言什么,荣斐弘便应承了下来。”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心中顿生愤恨,犀利的眸光闪过一丝的怒色,可并未显露在自己的面颊上。
他的眼帘低垂,平静地盯着湖面,似是在掩去泛着痛苦的双眸,又或是遮去眸中的杀气四溢。
徐汝忆心中也有一种火焰在熊熊燃烧着,近乎在焚烧了她,能要挟凰婼人之人,是否是朝廷中人?又或者是元昀身后的红衣女子?
唯有得知真相,她心中的火才会有灭下去的趋势,而后,她自是是一片镇静的模样,她喃喃问道:“他们以什么方式要挟他们的?”
能威胁法力高强之人的方式有很多,恐怕最多的便是以弥足珍贵之人做要挟,亦或是设下重重陷阱等他们往里面自投罗网。
渡孑忿而甩袖,他俊眉微皱,眸中闪过了一抹阴狠,“有智谋者要挟方法,便是设陷阱囚禁他们,亦有下三滥的方法,便是以亲友爱人的性命做要挟,也有重金赏赐,不让他们参与凰婼之战的,针对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法子。”
这些话是在徐汝忆的意料之中,可是后面的话却并是在意外之外情理之中。
有一只彩蝶飞向了渡孑的面前,渡孑伸出指尖,彩蝶便是瞧见了花丛一般,飞向了他的指尖上,不愿就此离去。
渡孑也只是淡淡的斜瞥了一眼,他的面色是一如往常的沉稳,他平静如水的声音继续往下面说着,“而最令人讶异的便是,有一道密旨,若是谁胆敢参与此战,必将驱逐凰婼界。”
密旨自然是帝王才可下达的,无论是不是有人假传密旨,毋庸置疑的便是朝廷中人确实有想置念惢阁中人于死地之人,而且更是煞费苦心一步步地引导着他们参战,再被他们渔翁得利,悉数除尽。
不知不觉,两人已在渡孑的禁界中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徐汝忆双眸也再无泪光,更无愤恨。
她只是用着明澄的杏眸看向渡孑,直接问道:“师傅,不知那名红衣女子是否也参与其中?”
渡孑听到她的轻问,他的眸角余光微冷,那双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前面,连面色有一丝的耐人寻味,“这便需要汝忆慢慢查了。”
渡孑此言,便是希望她能查清事实,而他能告知她的线索便是荣斐弘在与一个朝廷中人是友人,其友人,极有可能背叛了荣斐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