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醉尘与唐之锦,同时发觉徐汝忆一直盯着最后的一张书信看,时而微蹙眉心,时而眉心微舒,看来,像是有所收获一般。
徐汝忆眼眸微转,便神秘兮兮地挑唇一笑,说道:“越是这般有意的隐藏自己的笔迹,便越容易让人知晓他所潜心修炼的法术到底是什么。”
她密卷而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那一抹的暗芒,面容并未有一丝多余的神色,此人太过的谨言慎行,有关于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在朝廷当什么官,只字未提。
但是他到底还是暴露了一些常人无法发觉的事情,她能看到他的法术到底是何,她的杏眸中带着一丝丝的闪光,想必,学习此法中人定然不会太多。
唐之锦尖尖的下颌抵在自己的左手上,也随手拿起一封书信,而后,像是以防自己出错了一般,便又一连翻了好几封书信。
他一手托着书信,一手轻轻弹了弹书信,便像是心情极为的舒怀,说道:“没错了,真是个欲盖弥彰的家伙,他确实是学禁术“奉芜”之人。”
“奉芜”乃是凡界中的禁术,此术阴毒无比,毫无人性可言,乃是凡界中能占到前三的禁术,寻常之人断不会轻易地触及此术,更别说他要学习这种禁术了。
便是此人为了以防他人能从他的书信上追踪属于他的气息,便用了这种禁术,若非是法力高强的除妖师,一般仅有法术之人是看不到此人到底用了怎样的法术来隐藏自己的气息。
叶醉尘在刚才也是一一地看到了这些书信,可他虽然知晓凡界的禁术,终究对禁术的并不算甚多了解,倒也在一时之间看不出这书信中居然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徐汝忆的身上裹挟着噬人的冷寒之气,她沉着如水的秋眸笔直地射向了窗边,却也只能看到细薄的银白帘子。
若是拉开银白纱帘的话,往下方望去的话,便也只能看到黑压压阴森森诡秘的黑树,一层又一层的黑雾缭绕,惧怕的感觉便会席卷全身。
她的白皙面容染着丝丝的果决,她的心间对于定要查出此人是谁更加坚毅,“学习这种上等禁术之人并不是极多的,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可能查到荣叔友人到底是谁的。”
虽说还是有些许的麻烦,但是终究有一点的眉目,徐汝忆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用一个法子揪出这个人。
叶醉尘温柔如玉,宠溺一笑,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便说道:“虽然我与荣斐弘并无什么交情,可他算作你的友人,既然我说过最近想陪着你,我也想陪你一同寻出此人。”
徐汝忆只觉得自己的面颊略微发烫,他最后的那句话就犹如一把精美的羽毛扇,撩动着她的心弦,使她的心,痒痒的。
唐之锦却缓缓扭转头,不再看徐汝忆,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轻声道:“可绕是我们知晓他会这般禁术,又该怎么查到他到底是谁呢?他若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便绝不会在世人的面前透露出自己会禁术的事情。”
徐汝忆听到唐之锦的言语后,她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使人摸不着头绪。
她秋眸空灵而清澈,眸底深处掠过一丝流光,说道:“并不是他要在世人的面前使出奉芜之法,而是我们要依靠此术寻出此人是谁。”
唐之锦轻轻地瞥了徐汝忆一眼,他并未接过她的话语,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优雅迷人的动作中,带着一丝高贵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