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睁开双眸后,微启唇瓣,她的声音像是在轻声轻语,又像是在询问众人,听在叶醉尘的耳朵中,她那轻灵的嗓音变得清晰可闻,“若有机会,你们念惢阁会有参加我们的大婚之日吗?”
她轻慢的一句话,充斥着对叶醉尘的感情,也充斥着担忧,毕竟念惢阁是杀手组织,明目张胆的参加友人的婚事,也着实难为人了。
唐之锦见徐汝忆似乎是在担心,他的身上除了成熟之外,还有被浅薄的平和缭绕一些,他傲然的站在那里,他的黑眸深深地锁住徐汝忆,似乎染上了一丝笑颜,“汝忆怕是忘记了我们皆会法术,到时变成普通人的模样便好。”
他伸手探向了自己另一只衣袖中的手,从里面摸出了一个深蓝浅白的小瓷瓶,他才走到徐汝忆的面前,将瓷瓶放到她的面前的桌子上。
他也并未解释瓷瓶里面到底是什么,便离开了她的面前,她眸底的清朗微聚在一起,随之便是轻轻一笑,道谢,“谢谢你,唐大哥。”
叶醉尘走到徐汝忆的面前,在一旁盯着她,眸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无奈与不悦,隔了许久,便听见他说道:“忆儿,你不接受我的相助,便这般接受他的相助了?”
徐汝忆并未料到叶醉尘又在吃味,她布满了玩味的双眸仿若能溢出澄澈的水来。
她空出来的那只手拍了拍叶醉尘的肩膀,用意再明显不过,唐之锦只是想为她做一点事情罢了,若是她拒绝了,当真伤了他的心。
而她之所以不愿叶醉尘相助,也是因为她不愿他一直这般为她付出,他每次的相助,都令她的心被幸福包裹着,可更希望他能够信任她,她自己亦能将自己的事情顺顺利利的解决。
靖月渐渐地被夜色所弥漫,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白昼中曾喧闹不已的京城,早已悄然安静了下来,自此,夜与喧嚷,再无牵连。
今夜,又染上一阵青白的雾,在这静谧乌黑的夜色中,添了几丝不知名的危险。
一路上除了叶醉尘等人以外,也只有青白雾与晚风如影随形,她抬眸看着一旁的叶醉尘,他面容上的寒意更深了些许,他习惯性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衣服,他所有的神色都掩藏在青白雾中,使人无法辨清。
她已然告知了念惢阁中人,玉石告知她的结果,此人的定居所便在一个深山当中,与皇宫少说也有四百公里。
他的居所离皇宫那般的远,极有可能每日都用法术来皇宫的,否则断然不会赶上上朝的时间。
虽说此人可以起早一些骑马赶到皇宫,可无论如何也有点强马所难了。
能知晓朝廷甚多之事,除了官员也再无其他,就算是为朝廷效命的民间侠士也不可能知晓这么多之事。
虽说也有可能是太监,但是太监久居皇宫,极有可能被人察觉他在学习奉芜之术,而且,太监总不可能在一座深山之中有一个居所。
如若不是朝廷中人,大抵便是皇室中人,不过这个可能极小,毕竟他们心中不愿与荣斐弘这种杀手组织来往不说,也不敢与他们来往,因为一不小心便会背上谋权篡位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