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孑着实是想不到徐汝忆会立刻让她帮助,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见徐汝忆的认真而又严肃的模样,立刻反应过来她到底说了什么话,便直视着她,而后,她却无所畏惧的摆摆手,说道:“好,我会帮你们的。”
两人道别以后,徐汝忆淡淡一笑目送着渡孑的身影,只见他往府衙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矫健自信。
这一路上,徐汝忆始终走在沉浮的后头,用意味不明的神色紧盯着他的后背,像是伺机而动的猎人一般。
可究竟谁是野兽,谁又是猎人呢?这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却值得深思起来。
一刹那间,那一道黄色的身形就此止步,他转过身,朝着她伸出白皙犹如羊脂般的手掌,他目光含着些许的期待,似乎对徐汝忆充满了爱怜之心。
沉浮微眯着眼眸,嘴角缓缓上扬,勾出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只见他说道:“姐姐,我是否步伐快了一些,不如你握上我的手,我便不会将你丢在后面。”
闻言,徐汝忆的目光复杂的看向他,明知她是故意走得慢,故意走在他的后面,他偏偏说成是因他走得比她快上些许。
他如今与刚才连杀数妖的阴寒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常听人道,有些人的性子并不是单一的,可以无休止的转变,替换,即可温润如春,又可阴冷如冬夜。
如今身临其人身旁,便感觉真的如此。
如若他知晓她不是他的姐姐,他又是否与她为敌?如若他知晓她不是他的姐姐,他仅有的温和是否将从这世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无寻回的可能。
徐汝忆缓步走近沉浮的面前,略微迟疑一下,正欲说上一句,“不必如此。”之时,却见一个穿着紫黑色长袍的男子瞬间来到她的旁边。
他目光冰冷的扫视着沉浮,令沉浮顿时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好似如坠冰窟地狱里一般,彻骨的寒冷从灵魂深处传来一阵剧痛。
而当来人将目光落在旁边之人的身上之际,他眼神却越发的柔情。
这一刹那间,令沉浮好似明白了什么,他绝对是误会了什么,果然最可怕的从来不是鬼怪,而是男人的醋坛子。
沉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早知他会出现在这里,早知他看见了他伸出的右手,他一定会伸出双臂,作势要拥抱徐汝忆的。
虽说叶醉尘乃是臧潭的二殿下,按理说无论什么身份的妖都该尊重他几分,先不说他的身份,绕是他妖龄不过两千多岁,实力也比得上那些妖龄万年的老妖们,甚至是妖王。
可是这些都是往他的优点上说,说难听点,他们叶氏子孙,在臧潭称王称霸呼风唤雨的时候也该结束了。
阴谋早已缓缓浮出水面,其牵扯之人亦不再少数,臧潭若是也被迫卷入这场风波当中,也不足为怪。
而魔界又有着怎样的骚乱与背叛?也是令人不会感到诧异。
最为诧异的便是靖月为何会遭受此劫?他人为何定要将靖月生灵涂炭?
一直安静的站在二人对面的沉浮此时眸光浮起一抹极其不友善的意味,冷声问道:“叶醉尘,你不在臧潭处理你的杂事,来靖月作甚?”
听闻此话,叶醉尘心头一横,神色也越发的阴冷,“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