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也并未静默不语,而是语气稳重对徐汝忆说道:“她不是都死了,还调查什么?”
见他并无任何的慌张之色,仿佛早已料到徐汝忆会寻回此地问东问西,她便恍然大悟般的问道:“大人怎知她已然死去?”
府衙大人接过衙役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好似在徐汝忆并未到来之际,他已然在一饱果腹。
他现如今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却颇有一丝讽刺的反问道:“失踪数日,不死难不成还活着吗?”
他这个反驳却看起来令人极其的不舒服,甚至还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裹挟在其中。
这一点,徐汝忆自然是发觉了,她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抿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便低声问道:“那么大人又可否知晓唐嫣婉身负重伤?”
她的这句话就好似吐出一丝炽热的烈阳真火,朝向府衙大人的方向就那般直冲过去,那团炽烈的火焰裹挟着滚滚的霸气之力。
府衙大人名唤张平庆,而立之年,当府衙大人如今已约摸有两个年头,大案小案倒是破获一些,都是靠钱财摆平,只是据知情人说,冤假错案更是数不胜数。
张平庆看着那张完美绝世的容颜,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刚刚坠入凡尘之中,他默默地拍了拍手,而后他看着徐汝忆,犹豫了片刻,才一连三问,“唐嫣婉受伤了?在哪受伤了?现如今她在哪里?”
徐汝忆见唐郭城不答却连问三个问题,而且还是这般故作担忧的模样,便冷声的反问道:“原来张大人早已认识嫣然小姐?”她的双眸转瞬变得极其的锐利,便继续质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唐嫣婉去了府衙,张大人岂能不知她为何受伤?”
张平庆知晓徐汝忆想听到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说,而且还一勾唇角,仿佛极其不明白的问道:“唐老爷家大业大,我也去过唐府几次,识得他家女儿不足为奇吧?”
她不知晓自己为何有这般的勇气,能够在众多衙役的面前表达出内心的质问,隔着衙役,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张平庆对她的怒意。
“该死。”张平庆咬牙低咒了一声,便狠狠地一拍椅把手,便这般训斥她了一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是怀疑本官伤害了唐老爷的女儿吗?”
徐汝忆抬起下颌,目光沉沉的看着张平庆,并且冷笑了一声,用着寒彻入骨的说道:“若是张大人不想承认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去找唐嫣婉当面对质。”
她见张平庆只是略微慌乱地转移了视线,看向其他地方,而她没有得到他的一个回答,却并不在意。
张平庆也不知晓为何会这般的心虚,所以只能缄口不言,只是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徐汝忆,心中越发觉得她是并无证据才与他说这些的。
毕竟若是她要是有证据证明他与何人勾结,一定早已昭告天下,他也定会被陛下下旨关进大牢。
他又怎么不知晓唐嫣婉伤得有多重,绕是被谁救治,也必须数日才能够醒来。
他看着傲然挺立的徐汝忆,便斜睨了看了她一眼,讽刺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将她带来,与我对质吧。”
他便是料定唐嫣婉并未醒来,便这般毫无所惧,甚至还有一丝的洋洋得意。
他看着徐汝忆认真的神色,她却徒然间嘴角一勾,这让他心中猛然一惊,也不知她到底有何盘算,难不成她真的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