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一些难以接受或是惊悚的场面之时,恐慌是七界中人的本能,而他最喜欢的便是看着他人惊慌失色的模样。
徐汝忆不知晓鄢寒枭为何不解释,还一副极为享受被误会的模样,她知晓切不能这般一直下去,否则二人必然将徐府拆了不可。
虽然说靳非灼定然不会真的在徐府打斗,可鄢寒枭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至于二人的性命,她当然担忧靳非灼,鄢寒枭的实力过于强大,在他并未有杀意之前,还是不必与他动手,乃至口角之争。
她在心中寻了些措辞,绝对不能告知鄢寒枭自残之事,也一定要先舒缓靳非灼的怒意,于是她便缓缓说道:“靳非灼,你别误会他,是我握住刀刃的。”
靳非灼侧眸,温和的看向徐汝忆,示意她不必感到恐惧,也不必担忧他的危险。
徐汝忆着实想扶额,从他的神色当中便能知晓他绝不相信她的所言。
鄢寒枭的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他目光邪佞的盯着靳非灼,有意嘲讽的问道:“靳非灼,你一直保护叶醉尘的女人是何居心?是想巴结那个有可能当上帝位的二殿下还是说……”
“闭嘴。”
简单的两个字,成功令鄢寒枭的薄唇微闭,不再言语。
靳非灼双手握拳,他的周身涌现出来白色的雾霾,而之后,渐渐变成了燃烧的火焰,他那虚弱的身子也在不断的恢复,在他的面前竟然横空出现烽权剑。
那些火焰流入烽权剑中,烽权剑充盈着一缕又一缕的烈火。
鄢寒枭的唇角依旧弯着一抹充斥着危险却又迷人的笑容,仿佛待他来说烽权剑也并无任何威胁力,他一心欲将他一身法力悉数废掉,令他再也站不起来,他才安心。
“靳非灼,我以性命发誓,不是鄢寒枭伤害我的。”徐汝忆郎声对靳非灼说道,她的声音便令人觉得极为的严肃。
靳非灼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有可能误会了什么,然而一束寒光霎时闪现在二人的面前,他一手将徐汝忆拉入身后,一手用烽权剑阻挡寒芒的袭击。
片刻,便将寒芒击回鄢寒枭的身旁,鄢寒枭并未施法,也并未一动不动的,只是闪身站到一旁。
他的目的早已明确,想毁了火灶,甚至是整个徐府。
他从来都不曾是一个听了些许感人肺腑的话,而心生善意之人。
盟友又如何?虽不是他的敌人,却终归亦不是他的友人,他们三人只不过是因为暂时的益处才聚集一起的。
徐汝忆大惊失色,这股寒芒可是能摧毁火灶的,她只好迅速地飞到寒芒的面前,已然来不及幻化出双刃九华,只好双手施法欲将寒芒打散。
哪知寒芒岂非是能够轻易打散之物,若是如此,靳非灼也定然会将寒芒一击便消失殆尽。
那股寒芒就此进入徐汝忆的体内,她一开始还有一丝的不可置信,为了确认寒芒确实在她的体内,她微微屏息凝眸调动着自己气息,才发觉寒芒在她的体内正逐渐融化。
她神色错愕了一刹那,双眸愈发的黯淡,便缓缓将视线转到了鄢寒枭的身上,他正面色不悦的看着自己,她仿佛是并未察觉到一般,极其慌乱的问道:“那是何物?怎会入了我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