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来到了张府的堂屋等候,堂屋也有很多人,他们都或近或远地张望着他们。他们虽然知晓徐汝忆的身份,也知晓靳非灼的身份,但是他们不知晓徐汝忆身旁的叶醉尘也是妖,因为看着他的模样,倒像是个出尘不染的除妖师。
一袭金黄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过来,来人正是张夫人,张夫人有着一双小而充满着精芒的双眸,面容是鼓鼓的,唇瓣倒因此显得极小。由于化着精致的妆容,倒是显得她的模样有些可人,只是由于那双处处都在流露着精光的双眸,便早已明白她是个干练成熟的女子。
她的身上好像还夹杂着一丝的幽怨,像是符印化为诸多的符文,将所有人都深深地裹住,一丝缝隙都不曾有。
张夫人双手抱膊,她的眉心一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般想着的她,以为他们是来质问张平庆背后做出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她是否知情,又是否参与。
她才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徐汝忆三人,佯装镇定,才嗓音冷厉的说道:“有关张平庆做出的那些事情,我并不知情,你们别来打乱我正常的生活了,我因为此事,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你们不知晓吗?”
靳非灼狭长阴柔的桃花眸卷起了丝丝的阴鸷,只见,他的身形宛如闪电了一般,就来到了张夫人的身后,紧接着,便传来一声冷漠的声音,“我们只想知晓一个人的事情,此人与你们倒是有些渊源,还请张夫人与我们细说一番,而且,必须并无外人在场。”
她的视线皆是红色,原是靳非灼俊拔的身子已然站在了她的面前,迫于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答。
她面色有些歉疚的对着众人说了几句今日有事来日再聚的话之后,众人便也倒是毫无怨言的离开了,毕竟他们也是打从心底同情这位因为夫君的一念之差,就失去了夫君,失去了家的女子。
张夫人带他们来到了一间颇为雅致的房间,并且还谨慎地想将房门栓上,正当她准备转过身后,便传来徐汝忆淡漠的语气,“张夫人,我们只是来问有关肖平述的事情,你何必那般的紧张?”
听到这句话,张夫人的手一顿,门被栓上的声响这才传来,她只是微微吐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我明白了,我也无需你们再问,直接告知你们吧,刚才的那些人其实是我爹的友人,自我爹死后,我便想一人打理我们家族的生意。”
张夫人知晓徐汝忆等人会追问那些人来张府作甚,与其他们先问,不如她自己先回答了,毕竟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颓废地坐在椅子上,身子抵在椅背上,她拧紧眉头,便心生无奈的说道:“这个靖月恐怕也只有他们相信我与张平庆的阴谋毫无关联,无论如何,靖月我是待不下去了,我想去靖月的其他地方发展我们的家族生意。”
张夫人的父亲也是名门大户,其父不过只用了区区一年时间就将钱庄成了靖月京城的大户,做的如火如荼。
徐汝忆挑了挑秀眉,她的面容赫然展露出狡黠的一面,她便继续说道:“那么我们还是说回肖平述的事情吧?”
她的面色有些许的耐人琢磨,可是那双眸子是一片澄明如水,仿佛净化一切,笼罩一切,让人能忘记所有的忧愁。
她好似是与张夫人在闲聊着一般,毕竟这般才能使人消除心中的警惕,她缓声问道:“肖平庆与张平庆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张夫人的脸色徒然就变得青黑青黑的,她看着站在一旁的窈窕身影,神色也是有一丝的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