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玮睡着了。
洪明月揉揉酸痛的胳膊,看着李星玮平静成熟的面容,心中苦涩。
这个男人让他头疼,他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不明白李星玮对他若有若无的依赖从何而来,也忘不掉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狩猎一般的眼神。
这个男人让他迷惑,他似乎不能用世人的评判标准来定义他。
听得鹅黄讲述的故事之后,他便动了向李星玮要手书这个心思。
他现在如履薄冰,即使有李星玮的手书,他也不知道这张纸能不能救自己一命。
洪明月抱紧自己的双腿,下巴轻轻靠在膝盖上,略显稚嫩的脸庞第一次浮现出对未来的迷茫。
趁着洪明月拜访李府,鹅黄精心装扮一番,看着镜子里面被缠了好几道纱布的脑袋,叹口气。
她带上兜帽,选择府中一条偏僻的小路朝着平时无人的后门走去。
出了公主府,她路过一个小胡同,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口鼻,拖进这个暗巷。
鹅黄来不及呼喊出声,身后的人见周围无人,这才开口;“鬼鬼祟祟出门带着尾巴,我已经帮你处理了,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听到声音,鹅黄原本提着的心放下来,她挣扎几下,身后的男子松开手,不再捂着她。
“谁?”鹅黄整理一下衣裙,冷静的问道。
“一个院内洒扫的丫鬟,好像叫银杏。”金阳成玩味地看着鹅黄。
“你把她怎么了?”
“我帮你解决一个麻烦,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鹅黄听到金阳成的话,反问道:“不知道金爷想要什么呢?鹅黄如今破了相,可是再难入眼。”
“吹了蜡烛,摸起来都是一样的。”
鹅黄没给他好脸色,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见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转身就要走。
“哎,别走!去哪啊,这么急。”金阳成拦着她,不让她走。
“那个丫头呢?”
“当然是被我解决了。”
“她是公主的人。”
鹅黄几乎一瞬间就确定这个丫头的阵营,看来,自从前两天遇刺之后,公主就开始防备自己了。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再说,这个公主没了,还会有下一个公主。”
“你不要命了?”鹅黄皱着眉,提醒他慎言。
“放心吧,宝贝,我死不了!”金阳成伸出手摸了鹅黄滑腻的脸蛋,之后吹着口哨出了巷子。
死不了?为何死不了?鹅黄掏出锦帕擦了下脸,品味着金阳成这句颇有暗示味道的话语,想不明白。
看来日后行事需要更加小心了。
金阳成这次会亲自来提醒自己,下次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鹅黄心思沉沉,走出巷子,朝着这个国家的权利中心走去。
她要赶在府判进宫面圣之前,说动王妃娘娘,配合自己演一出戏。
洪明月仅有李星玮的手书是不够的,说不承认就不承认,当没人承认的时候,写的再好的纸也是一张废纸。
遣散众人,偌大的殿内只剩下王妃和鹅黄。
“你这次急急忙忙进宫,遇到困难了吗?”王妃看着跪在地上的鹅黄,出声问道。
“娘娘,今天奴婢来是要送您一个和大王重归于好的机会。”
“说来听听。”这个丫头定然是遇到困难了,不然不会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