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尧不悦的道“这些年宁茵对容非的思念是事实,也花尽心思的找过,你们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齐莞都气笑了“咄咄逼人?我们就是咄咄逼人了,不乐意就走啊。”
顿了顿,她又道“宁夫人,恕我直言,容非没有你在身边也好好的长到了现在,而这些年,一直是我舅母在关心爱护他,您有真正的尽过母亲改尽的责任吗?”
宁茵被她这个小辈下了面子,脸上也有些挂不下去,她突然有些歇斯底里的道“难道她将容非从小放到你身边当一个呼来喝去的仆人就是对他好吗,就是尽了责任吗?”
白子若也冷了脸“呼来喝去,仆人,宁夫人,既然没有看到过事情的真相就不要随意揣测。”
宁茵摸了一把眼泪“难道我说错了?你把非儿放到公主身边难道不是为了替她挡灾?”
“宁夫人”容非皱着眉打断她“舅母和陛下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三皇子和公主有的从小我也没缺过,更不要说谁替谁挡在的事情了,三皇子和公主一直当我是亲兄弟一般,要说挡灾,很久以前还是公主替我挡了好几次灾,请您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宁茵瞪大眼睛,“非儿,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竟然这样说我。”
她纤细的身影摇摇欲坠,美艳的脸庞上挂着几颗泪珠,看起来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白子若见状叹了口气,她同她这位皇嫂相处了许久,对她的性子也是了解了几分。
不是她说她不好,她宁茵这个人,出家之前就是家里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公主,出嫁了因为各种原因皇族谁对她不是千依百顺,这也就造成了她有些骄矜的性子,从她出走就能看的出来,她是需要别人温柔以待的菟丝花,说的好听叫纯白,说的难听点叫愚蠢,她也许对容非有过那么一些愧疚之心,但也只有那么一点,因为她从来就不认为容非的艰难是她造成的。当然若是按理来说也确实如此。
但是容非养成了如今这个性子却是与她脱不了关系,毕竟谁都代替不了母亲这个位置。
“母后,有贵客在啊!”门口传来温润如玉的声音,云瑄笑眯眯的踏过了门槛。
他目不斜视的走过百尧几人,先是对自己的母亲行了个礼,然后又转向表妹调侃道“表妹如今位比亲王,今后可要靠你罩着为兄了。”
齐莞笑嘻嘻道“没问题。”
云瑄这才又转向容非,叹了一口气“这下子,我们兄妹三个,就只有我最弱了。”
他说的没错,齐莞是玄皇,容非前几日刚刚达到了玄宗四段,他依旧停留在玄宗一段上,可不就是他最弱吗。
容非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是了,所以你该多加修炼了。”
见他们旁若无人的聊起天来,宁茵脸色更差了些,最终白子若还是好声好气的将她哄了出去。
回来,她看着自小养育在身旁的三个孩子,无奈嗔道“你们啊!”
齐莞轻哼了一声,“容非,没关系,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再说了,我不也没爹没娘的长大吗,在我眼里,你们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云瑄附和道“表妹说的对,容非,我是拿你当亲兄弟待的。”
容非板着脸道“你说错了一个字,应该是亲兄长才对,我比你大。”
云瑄挑眉“只比我大一岁而已。”
齐莞:“你们幼不幼稚。”
看着闹作一团的三个孩子,白子若只觉得心中无限柔软,她这一生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她的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