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瑶闻言勾了勾唇角:“二伯想明白就好了,只是本君一直都觉得二伯生性敦厚,可二伯的所作所为又让觉得二伯深不可测,今日有空二伯不如亲自给本君解个惑,二伯觉得你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下南宫鑫检彻底的慌了,他看着前面珺瑶的背影,瞬间觉得后背都湿透了:“微臣不敢,微臣天生愚笨,能有如今的地位,全靠父母以及大哥和三弟的提携,这些微臣没齿难忘。”
“原来二伯还知道自己靠着谁,走到了如今啊!这倒是很难得,本君前些日子刚将悦然禁了足,还毁了她一桩好姻缘,二伯难道不想问问原因吗?”从对方回京到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南宫珺瑶一直在等,等对方找自己问南宫悦然的事情,可惜对方一直没有来。
其实对方没来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对方知道这件事情,要么就是她的这位好二伯已经凉薄到连自己的儿女都不管了。
要是前者护国府容不下二心的人,要是后者更得防着对方了,毕竟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不管不顾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护着其他。
南宫鑫检听到这儿,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他在半路上就收到了妻子的来信,信中很清楚的说了,自己女儿犯下的错,回京之后他本想找老太师和老太君,说说这件事情的,可听到陈氏说这件事情老太君全权交给了君上处置,听到君上二字后,本来还想求情的他,打了退堂鼓,别说给女儿求情了,就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都够他自己喝一壶了,可悦然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他也委实做不到。
“微臣在半路上就知道了悦然做下的蠢事,自然不敢找君上给她求情,养不教,父之过,悦然犯下错,微臣脱不了干系,一切都是因为微臣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管教好她,但还请君上看在悦然是初犯,年龄还小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日后微臣定会严加管教。”
珺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对方,语气淡淡的问道:“怎么二伯是觉得本君对她的惩罚太轻了还是太重了,二伯为官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朝堂如战场,一不小心便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二伯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好不容易到了如今的位置,想必二伯也舍不得自己的大好前程吧?本君没有一杯毒酒送她下黄泉,已经是本君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了,本君只是将她禁足,二伯便觉得本君罚的重了,可若让她将整个护国府拖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二伯觉得那时候又该如何?管教子女需严的道理二伯不会不明白吧!
护国府虽然不需要她连光宗耀祖,但本君也相信二伯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儿变成让护国府上上下下万劫不复的罪魁祸首吧?”
南宫鑫检原以为珺瑶将悦然禁足是为了等自己回家,然后在严厉处置的,没想到对方对悦然的处置只是禁足而已,这哪里重了,比起自己女儿犯下的大错,这个惩罚已经轻的不能在轻了:“微臣一时之间想岔了,还请君上赎罪,君上仁慈之心,微臣日后定会严加管教几个儿女。”
仁慈,珺瑶听到这个词,眼里露出了讽刺,仁慈这个东西有时候就会成了自己致命的弱点,她不需要仁慈之心,她需要的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心,只有这样她才能站在不败之地。
“二伯知道就好,日后本君不希望二房的任何一个人在出这样的事情,包括二伯也一样,不然本君也不介意背上一个心狠手辣、不顾骨肉亲情的骂名,也希望二伯千万不要让要让本君心里不舒服,不然二伯恐怕会比本君更不舒服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