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你祖父会有这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因为在我看来世家豪门的贵公子那一个不是三妻四妾,还想着你祖父不纳妾,只是因为喜欢的人,可没想到他一直洁身自好,那个丫鬟怀孕也只是因为他那天喝醉了酒,之后因为这件事你祖父将酒都记了好长时间,只是那个姑娘似乎福气薄,怀孕六个月和那个丫鬟两个人为一件小事两人闹了起来,就这样两个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
你祖父为此颓废了好久,毕竟在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孩子,那时候你祖父的祖母还在,她老人家对我特别好,那段时间老人家的身体一直不好,她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要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你祖父生一个嫡子,因为护国府需要一个血脉高贵的嫡子来继承家族,我看着你祖父的样子觉得于心不忍,毕竟是我想出来的办法,我告诉你祖父我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我还怕你祖父会拒绝我,没想到他答应我了,因为他知道护国府需要一个从我肚子生出来的孩子,来当下一任继承人,就这样我顺利生出了一个女孩,也就是你大姑母,我知道一个女孩还不够,护国府需要一个男孩。
你祖父后来去了边关,临行前将那两个姨娘也带去了,最后一个生下了你二伯,却为了你祖父而死,一个倒是活着回来了,生了一个丫头,也就是你二姑母,死了那个就是你祖父喜欢的那个姑娘,后来你祖父将你二伯带回来的时候,我看着那个眉眼像极了你祖父的孩子,便将你二伯父抱到了自己膝下养着,后来我又怀孕了,生下了你大伯,我想一儿一女就够了,老护国公和太夫人先后去逝,都是我陪在你祖父身边,替二老操持后事,后来我父皇也驾崩了,父皇临终前拉着我和你祖父的手告诉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后来你祖父一直都对我挺尊重的,只是那只是对公主的尊重,和对嫡妻的尊重。
就这样我先后送走了父皇和母后,自己也成为了母亲,我才知道当母亲的不容易,后来我和祖父终于慢慢的敞开心扉了,也过上了正常夫妻一样的生活,还有了你父亲。
那段时间你祖父就差点把我当祖宗般供起来了,我觉得那样的日子也挺好的,生你父亲的时候,你祖父告诉我他喜欢上了我,他知道我心里有人,但是他希望我能试着慢慢去接受他,我看着像个傻子一样的他,没有拒绝无言的笑了。
其实我早就动心了吧!随着时间的越来越久,我心中那个一袭白衣战袍的少女似乎越来越模糊了,只是那种刻骨铭心的疼,我却至今忘不了。
后来到了你姑母出嫁的时候,我看着像极了我当年的你姑母,也终于明白了当年母后送我出嫁时的心情,我有自己的求而不得,便不想让孩子在体会一次了,便告诉你大伯和你父亲,他们的妻子他们喜欢,家世清白就可以,不过你大伯和你父亲的眼光很好,一个看上了云氏的嫡女,一个看上了你母亲,他们二人的婚事我想也没想的便同意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宫氏当家人的情路都坎坷,你大伯父和大伯母自成婚后二人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看的我心里很是安慰,可惜就是好景不长,你大伯母便丢下你大伯父先走了,我看着你大伯父郁郁寡欢的样子,似乎看到了自己和你祖父的当年,只是我们二人很幸运的遇上了对方,虽然过程坎坷但最终结果至少还不错,我希望你大伯父也能像我和你祖父一样,便做主给大伯父娶了现在的赵氏,可惜我还是看走眼了。
不过值得我欣慰的是你父亲和母亲的始终如一,所以我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我家的小九,能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珺瑶见自家祖母说着说着,将话题移到自己的身上,笑着道:“祖母孙女年龄还小,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
老太君看着孙女清澈见底的眼睛,叹了一口气,真是少年不知情滋味,现在想想自己的一生,发现脑海中那个少年的身影似乎已经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丫头祖母知道你还是心软,还是顾念着骨肉至亲,你放心你祖父告诉我了,要是你二伯实在是不像样子了,便派人将他送回九幽族里,派人将看管着,你祖父这么多年因着当年对你二伯姨娘情窦初开的喜欢,以及她为了你祖父而死的事情,一直对你二伯很是宽容,可是在对的宽容在多的愧疚时间久了都会被磨掉的,老二这些事随着他自己的性子,仗着你祖父的愧疚做下了多少错事,造了多少烂摊子,说实话你祖父到现在心里对老二也已经没有多少情分了,可我总觉得他毕竟是你祖父的儿子,便一直吩咐你父亲和你大伯多看顾他一点,可如今看来老二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今天你好说歹说的说过了,日后他要还四处惹是生非,我便做主一杯酒送他去见他姨娘。”老太君年轻时候的脾气也是大的很,这么些年上了年纪便渐渐收敛了,可这不代表就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她的底线,说白了她可以对南宫鑫检做的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的前提是南宫鑫检不能伤害到护国府的利益,因为伤害了护国府的利益,在老太君看来就是伤害了自己儿孙的利益,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祖母放心,孙女心中有办法的,对了告诉祖母一件高兴的事,柳姨要来京中了。”
老太君听完孙女的话,脸上也是非常激动的道:“柳依要来了吗?那可真的太好了,你别说我还真的挺想那丫头的。”祖孙二人口中的柳依便是珺瑶在宜都时的礼仪师傅。
“你的想法真的挺好,柳依那丫头来了,既可以陪我说说话,也可以顺便教教几个丫头,说实话府里几个丫头除了你和你大姐,其她几个虽然也挺好的,但都是被娇惯坏了,是得好好教教了,本来我还想着让自己身边的礼仪嬷嬷去教她们,这下柳丫头来了,倒是比我身边的礼仪嬷嬷还好了。”
老太君说起柳依可是满意的很,你看她脸上的笑意就知道了。
“给太师请安。”珺瑶正说着一些发生的趣事儿,逗的老太君开怀大笑。
外边传来了丫鬟给老太师请安的声音,珺瑶站了起来,祖父来了。
不一会儿老太师便进来了:“孙女给祖父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