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瀚府邸。
原本要去班房办公的礼部尚傅瀚,此刻正站在前厅里,虎视眈眈的看着对面的刘文泰夫人汪氏,语气不善的对着她呵斥道。
“刘夫人,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这般没遮没掩的直接闯入本官的府邸,难道你想将你我的关系弄的满朝皆知吗?”
汪氏坐在椅子上,听到傅瀚的话语后,微微一愣后,神态癫狂的看向傅瀚,语气悲呛的说道。
“老奴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老奴只是想救自己的夫君怎么了?”
“难道这也不对了吗?”
“难道老奴就该老老实实的坐在家中,静静等待老奴夫君受审判决的消息吗?”
傅瀚听到汪氏的话语,再看到她那悲戚的模样,怕惹恼这刁妇的他,语气也随之放缓,轻声说道。
“朝堂之上的事情,本官相信你也知道了一些,不是本官不出力,而是刚一开口提起刘院判,不是换来一阵斥责,就是就被皇上将话题转移到别处去,本官也是没法啊。”
听到傅瀚此话,汪氏的神情越发的不善起来,站起身形,走到傅瀚的身前,指着傅瀚的脸面狠厉的说道。
“当年你委托我夫君所做之事的时候,难道就不比现在艰难?”
“那可是在风口浪尖上啊!”
“可那又如何,我夫君还不是帮你办完了那件事。”
“否则傅大人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窝着呢,能坐上这礼部尚的位置?”
“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就没感觉您屁股底下的那个官位坐着烫的慌吗?”
此言一出,傅瀚顿时面露惊慌之色,现在他算彻底明白了汪氏所言,以前他还以为汪氏最多知道一些只言片语,可是从方才汪氏的话语来看,刘院判应该是将什么事情都告诉她了,甚至当初的事情,刘文泰还留了自己的把柄在手,一想到这些,傅瀚顿时有些慌了。
惊慌失措的傅瀚快速的转头朝着房间外面望去,看到门外没人,心中的惊惧才稍缓一些,接着厉目对着汪氏望去,压低了声音嘶吼道。
“你夫君的事情我在尽力,你也稍安勿躁,似你这般鲁莽又有何用?”
接着傅瀚继续劝道。
“就算没有当年之事又能如何,刘院判和本官相交多年,如今刘兄有难,我又岂能坐视不管?”
看着汪氏已经有些平静下来的样子,傅瀚继续上前安慰道。
“夫人还请暂且回去,刘院判的事情,几日之后必将会有结果,您且放心回府等待消息就可。”
这边的傅瀚又继续宽慰了汪氏几句,带汪氏情绪平稳下来后,叫来傅元,差人将汪氏从后门送了出去。
等傅元送完汪氏回来,就看到傅瀚正在前厅里摔砸着东西,满目狼藉,现在的傅瀚一点礼部尚的模样也没有,更像是一个受了闲气的泼妇一般,在这前厅里开始撒泼打砸起来。
发泄过后的傅瀚头发凌乱,他也发觉到了进来的傅元,低着头,狠厉的目光透过垂下来的碎发,厉声问道。
“刘四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多长时间了,这么点事情还没有办妥?”
“就是找一个东西而已,难道还要费这么长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