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的一声厉喝,不知道是足利义材真的被吓怕了,还是因为被朱厚照说破了心中的秘密,没守住心神,被朱厚照这么一吼,足利义材顺着椅子就滑落下来,直接跪在了地上。
而朱厚照并没有因为足利义材的下跪而善罢甘休,神情冷冽的他,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足利义材大声骂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莫不是以为本宫好说话,还是好骗不成?有闲情逸致跟你唠了这么久的废话?”
“本宫看你是给脸不要脸。”
“你他么的得有多大的狗胆,敢做出冒名顶替倭国幕府大将军的事情,你做之前可想过欺瞒大明朝廷的罪过,还是你以为天高皇帝远,欺负我大明对外界的一切都毫不知情呢”
“别的本宫就不计较,赌约还在,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你是以幕府将军的身份和本宫签署的赌约,白纸黑字还在,有此证据你还想违约,你是不是不想活着走出大明了?”
说到最后的朱厚照干脆已经吼了出来,而跪在地上的足利义材,听到朱厚照的话语,听着对方如此言之凿凿的语气,心中明白对方一定是从哪里探听到了实情,之前还可以仗着倭国将军身份来逞凶的他,顿时开始不停的磕起头来,口中更是不断高呼道。
“大明太子殿下饶命。”
此刻的足利义材,那还有之前倭国将军的气度和威风在,样子说不出的狼狈和卑贱。
而在倭使的院落门外,原本跑去报信的刘培峰也已返了回来,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人,正是礼部尚傅瀚。
进门的傅瀚,入眼的就是足利义材跪在地上向太子殿下不断磕头求饶的场景,而坐在一旁的大内义兴,身后被人用qiāng口指着不说,腿部更是已经殷红一片,傅瀚一想到太子殿下这般作为所产生的恶劣影响,竟然有失分寸的直接喊出声来。
“太子殿下不可啊!”
脱口而出的傅瀚,说完也知道自己方才之言逾越了规矩,他即使是礼部尚,可站在对面的毕竟是大明的太子,意识到自己失言的傅瀚,赶紧快跑几步,跪在了朱厚照的面前,语气也随之一软,言辞诚恳的劝慰道。
“太子殿下,这是会同馆啊,番邦使节都在这里啊,外面的那些藩国使节,此刻都在偷偷观望着呢,还请您三思啊。”
朱厚照低头瞄了一眼傅瀚,眉头一皱,露出一丝反感,尤其是想起当初在刘文泰帐册上所看到的那一幕,心中更是不悦,不过此时的他也在纳闷。
‘傅瀚怎么还在?’
‘而且这几天外面风平浪静,除了那天东厂冒出点动静外,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该不会是赵忠档头根本没将那本帐册转给萧敬,或者皇上出面压下了此事吧。’
可是朱厚照又哪里知道,因为那本帐册已经震怒的弘治皇上,正在派出东厂番役秘密侦查,准备雷霆出击,给群臣一个震撼,现在只不过是还没有收集齐证据,抓一些小鱼小虾而已,真正的大人物和重臣,还得等证据齐全,才可以动手,毕竟即使是皇上,如此大规模的牵连,也需要师出有名。
朱厚照收回疑惑的眼神,转身看向一旁已经开始观望的足利义材,这么会的功夫,足利义材竟然已经泪流满面,当着傅瀚的面卖起委屈了。
傅瀚在此,朱厚照瞧不上他背后行事的龌龊,懒得搭理他,更别说去接傅瀚的话语,仿佛当做没有听到一般,看向已经开始装哭卖惨的足利义材,声音平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