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呆滞了几息之后,弘治皇上似是还没有明白这番话语的意思,转过身的同时,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那依燳儿的意思,难不成朕还要任其施为,纵容其造反?”
朱厚照一挑眉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点了点头后,道:
“对啊,父皇你不纵容的话,就如儿臣方才所言,他得何年何月才能真正走出那一步啊!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你就这般一直管束他,让他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偷偷摸摸的在您眼皮子底下苟且行事。
别说他累不累的事,您不闹心吗?”
您不闹心吗?
一句问询,顿时戳中了弘治皇上的痛处。
刚要出口反驳朱厚照的他,张了张嘴巴之后,却发现自己有些无力反驳。
是啊!
自己现在这般状态,不是闹心又是什么?
人家宁王,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抱着能成最好,不成也罢的心态,随意的递上来了一封奏章。
甚至有可能宁王本人都没有出面,只是随意对着下面谋士说上一句。
‘替我送一封奏章上去,就说我要增加护卫。’
剩下的事情,底下谋士就帮着操办完了,然后宁王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丝毫不受这封奏章的影响。
结果自己可好,不仅因为此事大动肝火不说,这半个来时辰,自己就什么也没干,全在这里生闷气了。
想到这里的弘治皇上,心头怒火渐消的同时,脸色也开始变得平缓起来,坐在龙椅上面沉思了片刻之后,才将目光转向朱厚照,似乎还是有些不敢接受朱厚照方才所言一般,皱着眉头问道:
“那依燳儿的意思,朕不仅这次答应宁王扩充护卫的请求,就是日后他再提出一些非分之想的时候,朕也一并答应下来?”
朱厚照点了点头,道:
“对啊,你不给他兵,不给他钱,他那隐藏的反心,得什么年月才能彻底展露出来啊!”
弘治皇上闻听此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沉默片刻之后,又开口问道:
“那若是其他藩王也仿效宁王,学着他的样子,请旨讨要护卫,讨要其他呢?”
朱厚照听到这里,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
“这样啊,合情合理的暂且不说。
不过儿臣感觉,那些藩王也没什么合情合理的理由。
所以若有其他藩王也想仿效之的话,父皇您就直言。
这宁王已然破例,如果全部应允的话,朝廷承担不起。
再说此举的后续影响,朝廷也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反正就是拖着,拖到宁王造反的那一天,等到他造反之后,估计也就没人再去拿这些东西烦您了。”
“那若是宁王一直不反呢?”
弘治皇上点头应允之后,很快又有新的问题出现。
可是他的问询才将出口,对面的朱厚照就直接大手一挥,道:
“不可能!”
正德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