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话语说到这里。
现场的气氛顿时开始变得异样起来。
之前还是一副同仇敌忾的将领们,现在眉头紧锁不说,脸上的仇恨之色,已然不如当初。
而且一些人看向这名兵丁的目光,已然开始变得有些躲闪起来,似乎是在后悔,也似乎是在内疚。
一旁的兴献王和袁宗皋两人,听到此刻之后,若是还没弄清楚朱厚照打算的话,那他们两也就白活了。
说是要和自己叙旧。
可是看着架势,分明就是要与这些将领叙旧。
而且意图更是再为明显不过,这不就是想要拉拢人心吗?
想到这里的兴献王和袁宗皋两人,下意识将目光朝着在场的一众将领望去。
入目所见。
之前还是一副同仇敌忾模样的将领们。
在听到这名兵丁的话语后,尽皆一脸沉吟之色,期间一些人的眉宇之间,竟然还隐隐有愧疚的模样。
这还得了!
兴献王顿时大怒。
一旁的袁宗皋眼见兴献王要出言咆哮,当即上前一步,抢先说道:
“呦,这太子殿下还真是厉害,寥寥几句话语,就想拉拢人心?”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缓兵之策?现在说这些,之前干什么去了,一个人没想起此事,两个人也没有想到,这都过了百十来年,逼得吾等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他到突然开窍了?”
“这是啥意思,是不是想先稳住吾等,继而好等到事情平息之后,再来一个秋后算账?”
“他的这些小心思,难不成以为吾等都看不透吗?当吾等是三岁小孩!”
袁宗皋快言快语。
将兴献王将要出口的话语拦住之后,一阵出言挖苦。
而在场的一众将领,在听到袁宗皋的这般话语之后,之前还沉默当场的众将领,再次看向这名兵丁的目光。已然变得越发不善起来。
眼下这般情形,确实是如袁宗皋所言一般。
现在想起来了?
什么都晚了!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谁能保证他不会日后清算?
与其因为愧疚而去冒那日后被清算的风险,还不若把希望放在眼下的兴献王身上。
最起码无论如何。
一旦兴献王登临帝位的话,他们这些人,也都算是功臣。
只要他们所求的不是那么过份,想来日后加官进爵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何必把自己的未来,全部压在朱厚照这么一个黄毛小子的身上,要知道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已经够了。
于是,心思渐渐摆正的众位将领,再次看向这名兵丁的目光,已然变得越发不善起来。
而之前还一副恼怒模样的兴献王,在看到众将领的反应之后,脸上的怒容渐渐消散不说,眉宇之间更是开始露出笑意,看向身旁袁宗皋的目光,也开始变得越发柔和起来。
有如此贤臣相助,本王还何愁天下不得。
兴献王一脸得意。
而在其身旁的袁宗皋,见到众将领的神色又开始恢复如初后,轻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继续说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刚才你不是说太子殿下可以过来吗?那你让他过来就是。”
“也叫吾等都看看,这太子殿下是不是言出必行,是不是针对这诸位将领心存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