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皋。
何许人也。
弘治三年进士。
在兴王府担任长史的这么多年时间里励精奉公、政事练达。
历史上的他,更是凭借一己之力,生生帮助朱厚熜坐稳了皇帝的宝座。
如此人才,自是不会让朱厚照的离间之计得逞,在将诸位心绪动摇的将领安抚下来之后,直接一出激将法,又反攻了回去。
朱厚照若是不来的话,那就证明他也只是一个口奸耍滑之辈,所作所为无疑就是为了动摇诸位将领的心绪罢了,这样一来,即便日后朱厚照再抛出什么更大的筹码,他都不可能得逞。
而兴献王落个什么,其他暂且不言,最起码让这些将领对他越发忠心,对于接下来的大业,那自是多有裨益。
至于他若是同意前来的话,那更好。
此举可谓是随了兴献王和袁宗皋两人的心愿,只要他敢过来,那就正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留在这里就是。
斩杀当场那自是不至于。
毕竟如今的天下可谓是大乱,且不言边关那边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外贼趁虚而入。
就说这大明境内,一个宁王在东面逞凶,而西面有他们在这里,至于中原地带,更是有白莲教已然四处举旗。
这般情形之下,一个不好有可能就会天下大乱,三国之时的情形,极有可能出现。
所以在这个时候,名正言顺四个大字,则是显得更为重要起来。
而若论名正言顺,又有谁能比得上朱厚照的身份。
只要能将他控制在手里,那岂不是站在了道义这边,大不了玩几年狭天子以令诸侯,等到事情平息之后,再如曹操一般就是。
也正是因为抱着这般打算,所以袁宗皋才会在反驳完兵丁的话语后,随即又将此事重提,将朱厚照架在两难的境地上面。
果然。
对面的那名兵丁在听到袁宗皋的话语后,神情开始变得凝重不说,看向袁宗皋的目光,也开始变得越发不善起来。
不过这般神情,也只是转瞬即逝而已,很快神色恢复如初的他,轻轻笑了一下后,目光又重新朝着一旁的兴献王望去,问道:
“敢问王爷,这位大人所言,可否能代表您的意思?”
“如果若是您也认可这般言语的话,那卑职就回去禀告太子殿下了。”
兴献王闻言。
哪里有不认可的道理。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在袁宗皋说出之后,他就已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如此对他有利的事情,他不答应才是怪事。
所以轻轻点了点头的他,朗声说道:
“袁爱卿所言,就是本王所言,他说的事情尽皆代表本王的意思。”
“卑职明白。”
兵丁躬身一礼后,目光朝着左右看了看。
扫了一眼四周这密不透风的一众兵丁,继续说道:
“王爷您这般作态,可不似是要待客之道,若是您真想会面的话,还请您将左右的兵丁稍稍退后一番。”
“毕竟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这里面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到时候对王爷的名声,也是一个污点。”
兴献王闻言。
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
这应该是对方再找不过来的借口。
他怎能让其如愿以偿,根本没有回答兵丁话语的他,直接对着身后一挥手,道:
“所有兵丁,全部后退三十丈,静候本王命令!”
“末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