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哀家绝对不会同意的!”
“燳儿你就放弃这般不该有的心思吧!”
“当年英宗的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那可是二十万的大明军伍啊!到最后又如何?”
“二十万大军死伤殆尽,英国公成国公战死沙场,六部尚书死了两个,其他殉国的朝臣更是多达六十多位!”
“仅仅只是土木堡一战,就让大明的国力降低一半,武将中青一代更是几乎全部战死其中,剩下那些老的老小的小,一时难以为继,大明养精蓄锐多少年,才在你父皇的手上重新焕发了荣光。”
“结果你怎么着?居然还想着北征!”
“此事哀家帮你决定了,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那小王子前来犯边,只有边镇的边军前去围剿,何须你这么一个当朝储君亲自上前,若是事事都要你这君王亲力亲为的话,朝廷还要那些文武百官干什么,直接丢去皇庄干活就是!”
张皇后一脸激动模样,话语更是滔滔不绝。
再次看向朱厚照的目光,也不似之前那般慈祥和怜爱,此刻的她,更多的是不容置疑,斩钉截铁。
所言所语若是归为一句话的话,那就是不行!
朱厚照目瞪口呆。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张皇后的反应居然会这般剧烈。
要知道他之前之所以选择说出这鞑靼,也是因为此事遮掩不住,只要张皇后差人打听,难道还打探不到吗?
也正是抱着这般念头,所以朱厚照在一阵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坦言相告。
可是他没想到,张皇后居然一票否之。
见到张皇后这般模样的朱厚照,一脸无奈之余,只好出言解释道:
“母后,那英宗是英宗,儿臣是儿臣,儿臣又岂是那叫门天子可以比拟的,不言其他,仅仅从南征平叛一事来看,儿臣比他强上不是一点半点吧?
“再说,那鞑靼小王子,儿臣又不是没有和其对战过,之前在大同,儿臣不是照样打的其抱头逃窜?要知道那时候的儿臣,也不过是仅仅带了一支千户所而已。”
“现如今呢?儿臣手中的虎贲军,已经达到了五万之数,并且无论是武力还是武器,都已经大大超过以往,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再者,父皇在位之时,这鞑靼就屡屡犯边,若是指望边关那些边军,那按理说不会出现鞑靼入关抢掠的事情才对,可这么多年您也应该听闻到了,哪一次鞑靼犯边不是抢的盆满钵满,那时候的边军难道不存在吗?”
朱厚照看着面前一脸决绝的张皇后。
心中万般无奈之余,也不敢如对付萧敬刘健等人一般欺言以对,只好耐着性子慢慢解释,道。
“鞑靼之患,终究是我大明的隐忧,眼下若是能一并解决,也可换来数十年的天下太平,再者鞑靼在父皇大丧期间犯边,儿臣身为人子若是不能手刃仇敌的话,实在难以心安。”
“所以母后也不要再劝儿臣了,此事儿臣心意已决,虎贲军及其余各处已然开始准备,朝中有两位阁老辅佐,儿臣也无所顾虑。”
朱厚照话语一顿。
看着面前意欲开口的张皇后,出言打断道:
“当然,儿臣之所以如此肆意施为,也并不是因为对他们的信任,仅仅是儿臣认为,他们也好,旁人也罢,无人可以撼动儿臣的地位,即便有宵小奸佞趁机作祟,那也正好省了儿臣的时间,直接一并将他们铲除就是。”
朱厚照说到这里,眉宇之间尽是自信的模样。
无他!
虎贲军在手。
即便有宵小出没又能如何。
大不了在屠戮完鞑靼之后,再率兵回身一击就是。
而且这还不言,眼下的朝堂和内阁,正是他最为放心的一届。
毕竟在之前的南征过程中,就已经算是给了他们考验。
这一次他也正好借着守丧不用参与朝堂之事的机会,将大明北方的隐患彻底拔除,以此换来大明的长治久安。
朱厚照心意已决,该说的全部说清楚之后,直接站起身形,对着张皇后就是躬身一礼,诚恳说道:
“请母后原谅儿臣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