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安寺为民祈福乃是关乎国祚的大事,纵然皇帝恨不得插上翅膀去北地四县亲自看看,也要暂时忍着。
“三思三思,你们让朕三思,那谁去让朕的子民不那么痛苦?!”皇帝抄起桌上的砚台随手砸在地上,双眸赤红。
“这次北地四县赈灾银两的事情,朕不管连根多少,一经过查出定斩不饶!”不少人闻言低头颤抖,却在这件事情没人敢反驳半分。
这都闹到屠村吃人的程度了,谁拦谁就是千古罪人!又听皇帝数落了一番,等结束后凤阑从容走出,琢磨着这山上寺庙也没什么好吃的,回头抓点儿野味给方宁晏补补身体。
“澈王殿下请留步。”听到动静凤阑转身,看到是淮安侯周文澜。
“侯爷有事?”凤阑轻声问道。淮安侯笑了两声,同凤阑小声说道:“殿下,臣在院子里备了些薄酒,殿下可愿同臣饮酒赏乐一番?”
凤阑眼神轻闪,琢磨着方宁晏这阵子应该还睡着,便点头答应。
“劳烦侯爷了。”淮安侯喜上眉梢,觉得凤阑答应去这事情就成了一半了,而凤阑完全不知道淮安侯的意思,甚至可以说她误会了。
朝堂谁人不知淮安侯是太女的人,凤阑以为是太女有事相告,却不便亲自出马,便叫淮安侯代为转达。
直到酒菜上齐,淮安侯夫也坐上来后,凤阑总算品出几分不同寻常来。
淮安侯夫就是个内府人士,朝堂之事应当不过问才对,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坐到人前来那都是为了儿女之事。
果然,淮安侯夫的第一句话就让凤阑警惕起来,“澈王君可还好?”
凤阑脸上的笑意淡去,白皙的手指轻敲桌面,她一抬头,精准地对上不远处躲在帘子后面的人的视线,那人慌忙放下帘子,个中意思再明确不过。
“侯爷喊本王来,不是为了朝堂之事。”凤阑浅声说道。
淮安侯敏锐察觉到凤阑变了语气,这才后知后觉对方可能误会了,于是忙拱手说道:“就是约王爷来饮酒观景。”
凤阑闻言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起身说道:“这酒本王喝了,观景就算了吧,本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