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京的第三日,凤庆被下狱。民间怨声载道,愈演愈烈,已然不是女皇选择忽视就能解决的。
两世为人,上一世凤阑成为凤帝后手中的人命不计其数,宗亲血脉当斩则斩,凤庆针对设计她那么多,断然没有心慈手软的道理。
纵然女皇不愿意,凤阑也要逼着她下狠手。
然而这天凤阑亲自去太女凤天的府上,她前脚刚走宫里后脚就来了人,找的却不是凤阑,而是方宁晏。
陈诉登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今早醒来王君就有些不舒服,这好端端的怎么要把人往宫里带?
王爷还不在!方宁晏示意蝶鸾跟陈诉不用担心,蝶鸾一直待在王府,陈诉更加胆小怕事,深宫那种地方,一个都不适合带进去。
待方宁晏跟着掌事宫女离开后,蝶鸾这才宽慰了陈诉几句,连滚带爬去了太女府。
皇宫巍峨,青砖碧瓦,方宁晏跟在掌事宫女身后,时不时轻咳两声。
“王君不舒服?”方宁晏这咳嗽声,掌事宫女想忽略都不行。
“无妨。”方宁晏嗓音微有沙哑,“劳烦姑姑了。”
二人最后停在勤政殿前,方宁晏心中了然,找他的不是别人,是女皇。
宫女临走时方宁晏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上等玉佩塞进宫女手中,不等宫女拒绝便随人进去,那宫女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玉佩,心知这个澈王君,可一点儿都不简单。
勤政殿内,除了女皇,还有一个人,淮安侯。
从见到淮安侯的那一刻,方宁晏就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最大的可能,便是周勉的婚事。
果不其然,女皇同他寒暄几句,便将话头放在这个上面。
“澈王君呐,你嫁给澈王几年了?”方宁晏平静回答,“四年有余。”
“嗯。”女皇应了一声,眉宇间愁绪淡淡,“没有一子一女。”
方宁晏轻轻抿唇,“是。”
“那你知道朕叫你前来,又是在淮安侯的面前,所为何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