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睡。”凤阑一边说着一边脱掉鞋袜跟外衣,躺在方宁晏身边,因为之前让陈诉放了好几个汤婆子进去,所以被里还算暖和,凤阑舒服地叹息一声,扭头亲了下少年的唇瓣,有些苦涩,是晚膳期间刚吃的药味,思此一颗心又酸软地不行,凤阑一手伸到方宁晏腰下,力道适中地按揉了几下,少年立即眯起眼睛。
凤阑看他白皙的脖颈偶尔后仰,一股邪火在体内肆虐,压了好半天才压下来。
“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就能出发了,雨停了。”凤阑柔声道。
靠着凤阑,方宁晏再度被困意席卷,低低应了一声,“好。”
等了阵,凤阑本以为他睡着了,刚要抽回手就又听少年道:“还是酸,殿下再按一会儿。”
“好,按到你睡着为止。”翌日清晨,等方宁晏睡够了凤阑才照顾他起身,需要收拾的东西蝶鸾跟陈诉都收拾好了,一行人准备就此动身,却不想刚走到客栈门口就被一群家丁围住了。
凤阑扶着方宁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头看向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刘员外,对方脸色铁青,凤阑知道为什么,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怕是要连身家性命都得赔进去。
“有事?”凤阑冷声问道,暗卫顿时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只等凤阑一声令下。
刘员外显然是找凤阑发火,“你这女娃,我跟你好好说你听不进去是吧?我儿子有什么不好的?”
“都是将死之人了,有什么好的?”凤阑嘲讽。
刘员外怒不可遏,“你说什么?!”凤阑将方宁晏身上的披风紧了紧,微微抬手,数十个影卫从房梁上跃下,手提明晃晃的利刃,顿时将那个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吓破了胆。
“你敢!”刘员外怒斥道。
“本王有何不敢?”凤阑俯身欲要抱起方宁晏,却被少年轻轻压下,示意不用。
方宁晏扶着凤阑的手起身,跟凤阑一起走到刘员外跟前,从斗篷下露出一张清俊无双的面容。
比起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女人,刘员外倒更觉得她大肚的夫郎让人瞧着胆寒,尤其是那双眸子,邪气极重。
“滚开。”方宁晏冷声道,“多少王亲贵胄的儿子想成为澈王夫侍我都瞧不上眼,你儿子算什么?”
就算日后凤阑需要一个照顾她的人,也轮不到这种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