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景虽说还难受,但还是忍不住想要调侃凌嫣然,“嫣然越来越熟练了。”
凌嫣然娇嗔地瞪凤夜景一眼,“不喜欢了?”
“怎会。”凤夜景抬手摸了摸凌嫣然的脸颊,若不是左脸的伤疤略显突兀,男人映衬着摇曳的烛光看去,当真眉眼如画。
看男人还有些咳嗽,凌嫣然本想让他喝些枇杷膏,谁知还没喂到他嘴边便被凤夜景轻轻推开。凤夜景皱眉别过脑袋,“嫣然,朕喝点儿水就好了,咳咳,这味道闻着反胃。”
凌嫣然急忙让人撤了枇杷膏,又命小苑点了凝神清雅的熏香,这才轻轻给他揉着胃腹。
凤夜景索性拉着凌嫣然一并躺下,让她靠在自己怀中,闻着女人身上的馨香,当真堪比灵丹妙药。
“夜景,你说南夫人这次还会为难东篱跟南越的事情吗?”凌嫣然手下愈发柔和。
凤夜景舒服得氤氲出些许困意,眯着眼睛轻声回应,“不管怎样东篱都不会离开南越了,我相信东篱,那只狐狸一旦较劲儿什么都干。”
“嘿嘿……”凌嫣然轻笑,抬头看向凤夜景,微微抬起身子吻了吻他的唇角,“睡吧,再累下去真要发烧了。”
“你可心疼?”凤夜景垂眸。凌嫣然都快服了他了,这般语气神情也只有他才能让自己心生无尽疼惜,“心疼,心疼得不得了!”
“嫣然……”凤夜景收紧胳膊。此后的几天,南越一直没有醒,东篱索性让宫人在南越床的旁边又搬了个床,吃住都待在这个房间中,睡着便牵着南越的手,醒时便跟他轻声说话。
南家老太太来过几次,都是站在门口听着东篱一个人絮絮叨叨,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南越醒来的那天窗外正簌簌飘雪,他半睁着眼睛看了半天,直到耳鸣褪去,似乎有人在喊自己。
南越费劲偏头,入眼便看到东篱憔悴而无比欣喜的一张脸,之前的一幕幕才渐渐回忆起来,原来他没死。
忽然,南越眉头一皱,撑着身子就要起身,东篱吓了一跳,急忙俯身抱着他靠在自己怀中,语气急促却轻柔。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伤口愈合很慢,不要乱动。”南越一口气喘得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轻轻拽着东篱胸前的衣服。
“伤着……呃……伤着了吗?”东篱一边抚着他的胸口一边发愣,伤着?伤哪里?
下一刻南越便颤抖着手伸向他的脖颈,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脱力跌回东篱怀中,脸上却是欣喜的表情。
“没……以后断不可……这般……”东篱这才反应过来南越还惦记着之前自己抹脖子的那一幕,他都这样了还惦记自己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作甚?
东篱心里又疼又涩,“放心吧傻子,我没事。”
“阿篱,抱紧我,好冷……”南越艰难开口,忽然眉头一皱,浑身抽搐起来,整个人更是瞬间昏了过去。
东篱被吓得半死,整个别苑又乱作一团。
天机被一波又一波人夺命喊过来时脸色黑得彻底,他只是想好好睡一觉罢了……
检查了一下南越,天机随意摆摆手,“无妨,伤口愈合得不好,疼的。”东篱抿唇,他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照顾他吧,再来一次即便是看老头我也救不了他。”天机说完一个晃身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