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嫣然忧心忡忡看着这两人，过分了啊……瞅着夜景不在所以他们故意的吧。

调戏够了南越，东篱冲着凌嫣然微微抬了抬下巴，神情严肃了一些：“你有事问我。”是肯定的语气。

“嗯。”凌嫣然轻轻点头：“我很在意你每次当着夜景想要传达给我的信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知道你不急，但是我不放心，夜景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师父叮嘱万不能再受折腾了，我委实放心不下。”东篱闻言轻轻摩挲着南越的手，许久不说话，最后还是南越开口：“贵妃娘娘可知无妄国？”

“知道。”

“那可知无妄国太后？”

凌嫣然瞳孔瞬间放大，“她……是夜景的生母。”

“对。”东篱终于开口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在盛京发现了许多无妄国的爪牙，潜伏我临夜都城几月有余，我恐生变数，无妄国那位皇帝跟太后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此偷偷摸摸来肯定事出有因，但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我实在不敢告诉夜景。嫣然……”

东篱转头定定看着凌嫣然：“我这人预感一向准确，无妄国绝非好意，日后若真的发生什么我同南越定会护这临夜江山周全，但是夜景那边你一定要照拂好，夜景心思太重，更别说幼年之事是他心头之痛。”

凌嫣然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我知道，不管是谁，都不能再伤他分毫！”

又同东篱南越说了几句话，凌嫣然起身准备离开：“将军身体即将不好就别坐长时间待在暖庭中，陛下也该回来了，我先走了。”

离开时天上微微飘着细雪，凌嫣然轻轻触碰一二，然后明媚着一张脸款步而行。

看着凌嫣然的背影，南越重新靠回东篱怀中，“贵妃……真的很爱陛下。”

“嗯。”一向不相信旁人情爱的东篱第一次应了下来，语气有些庆幸：“若不是嫣然出现，我真担心夜景撑不过而立之年。”

南越不语，微微阖上眼睛，贵妃所念同他心中所念一样，不过是希望心头之血，安然无恙。

凌嫣然在钟然殿门口就跟凤夜景遇见了，此时细雪漫天，凤夜景一身深紫色长袍立于不远处，好似一座玉山般稳稳扎根在凌嫣然心中，衬着身后众多阁楼愈发风姿卓然，凌嫣然快步小跑，然后扑进凤夜景怀中。

凤夜景牢牢抱住她，宠溺地抚摸着凌嫣然的黑发：“怎么会在这里？大冷天的跑到哪里去了？”

凌嫣然仍旧窝在凤夜景怀中，声音闷闷传来：“想你了，待不下去就出来随便走走。”

凤夜景眸色一闪，手下的动作不变，凝视了一下丞相别苑的方向，在心底轻叹一声，然后打横抱起凌嫣然，转身朝钟然殿内走去。照顾凤夜景脱下身上的大氅，小苑颇为有眼色地将羹汤端了上来，凤夜景有些轻咳，摆摆手示意现在还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