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贫!我们出去!”
扶着凤夜景穿好,凌嫣然随便打理自己一番,两人便去了大殿内室,适逢边关的书信寄来,凌嫣然接下后没让凤夜景看,男人靠在床上眼睛半眯,脸色有些苍白。
凌嫣然覆上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睡会儿?”
“嗯……”轻轻应了一声,凤夜景闭上眼睛。
待男人睡熟后凌嫣然才抽出手,打开一直放在袖中的书信,越看脸色越难看,看到最后一个字,素手一握,“吱啦”一声,上好的云溪薄纸皱作一团。
东篱这个王八蛋!
书信上面写着一行字,字迹清俊潇洒:夜景,昨夜破溪城后第二城,于暖寝美人中擒拿城主,然均不是吾之重点,请看……
下方是毛笔画出的草图,凌嫣然看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此乃三个人行欢爱的样子,且姿势比较诡异。
凌嫣然刚开始只觉得刺眼,直到看见狐狸的下一句解说:这是城主跟另两名女子欢爱之景,是不是感人至深?如此高难度动作,陛下可与贵妃一试。
东篱拜上。
无论这封书信最后被谁看到,东篱都能想象到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
翘着二郎腿躺在军营帐内,东篱丞相心情甚好,好似想到了什么,东篱一个翻身将一旁岸桌上的药水倒进床下,开玩笑,那么苦,鬼才喝!南越还准备什么杏脯之类的东西,当他是女孩子还是当他是小孩子?不喝!
听到脚步声靠近,东篱立刻背对帐门躺下,他还没打算原谅南越。
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沉重,东篱想这几日南越带兵打仗定然是累了,今晚便不折腾他了,第二城才破,正是操心万分的时刻,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那个什么娜桑公主,找个由头让她滚蛋就够了。
来人并未褪下战衣,直接躺在东篱身边,片刻后,一双手揽过东篱,炽热的呼吸缭绕耳畔。
东篱一惊,转身后便怒了,“你就是穿了层战衣便去顶风冒雪地打仗?”
“嗯。”南越脸色很不好看。
“就不知道披个大氅?!”
这下南越睁眼了,带着几分混沌,“你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什么?”
东篱已经整整五日没理过他了!
“脱了战衣!”
“没力气。”南越也觉得委屈,他心中一直只有东篱一人,娜桑何时存了那种心思他毫不知情,如今东篱将所有账都算在他头上,他自然难过。
东篱咬牙,起身扶南越起身,亲自给他褪下战衣,其中察觉到这人几乎僵硬如铁板般的腰背,一颗心又气又痛,他当真是拿捏准了自己!
“阿篱……”南越靠在东篱怀中,“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让人送娜桑回去了,我只要你,只要你。”
东篱给他按揉腰背的动作一点儿没停,许久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