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走到了林赫然身边,沉默不言,林赫然看着刘甄难得心里有气愤,这刘甄对自己那般心思他是看在眼里的,刘甄垄断长城布衣一道,与自己食粮一样。但这刘甄家中有官职出身,又对着唯一的女儿宠之似宝。大半个家产料理之事都在这个刘甄手中。刘甄野心也是不小,知林赫然因腿脚不好被老一辈的下手掌柜刁难,竟还想将粮布合一,嫁入林家。
林赫然父母在路上被劫匪所害,当时死因如何,林赫然心中并不承认会有那么简单。
刘甄虽然难缠,但心思很明显,不过是觊觎林家财产和林赫然美色。虽然对刘甄荤素不忌极为汗颜,但绝对不可以打木兰的主意。若非林赫然坐在房中探耳听了一些,自己手下的人不就又被这女人欺负。况且,欺负谁不好,定要欺负木兰?
“刘小姐这话以后还是别说的好。你我都是家世清白之人,刘小姐作为女子,谈婚论嫁之事应该由长辈定论。在下双腿残废,不宜让刘小姐如此费心。况且在下父母双亡,对女子的要求定是要在家主内。温柔贤惠,若是刘小姐能这般做想,与我各工主事内外,也不无不可。”林赫然轻声道。
这倒是林赫然第一次这般明确的拒绝刘甄,刘甄听着林赫然语气中女子应当主内之时,脸色一黑,干笑道:“赫然这般说话让我好生难过...”
刘甄这般女子,如何受得了在府院里应对哪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又怎么舍得她院中收藏的哪些魔种呢。
“在下觉得这话定是要说,刘小姐当属花季,找个如意郎君还是易如反掌。若是在下这番话刘小姐还是不明白。我可以再说一次。”林赫然难得这般强势,反倒让每次无往不利的刘甄少了锐气。这种突然被脱光衣服独自站在众人眼中的的屈辱感让她恼怒。但她并没有发泄出来,只是僵了一会,便幽声道:“也罢也罢。赫然既然这般说了,小女子又能说什么呢。在商言商,以后刘林两家也是需要关照的。”
“刘小姐言之在理。”林赫然也应下了,算是给刘甄一个台阶,刘甄叹了口气:“算是我打扰了,我走了...”
“小文送客...”
“不必了...”刘甄拒绝,走时的背影带着些寂寥,让木兰蹙眉。
“刘家哪些事情,也不似那般简单的。”林赫然慢慢的看向木兰:“记住我的话,若是以后碰了她,莫去招惹、顶撞她。”
木兰本来不想问的,但还是问出了口:“很...很复杂吗?”
“刘家这辈本该有六人,如今只剩下了刘甄...”林赫然就说了这句话,转身回了屋里,木兰闻言心里一寒,垂了眼再次靠在了房梁上。
转眼就到了十五那日,那日的天气极为昏沉,木兰在林府中听到了外面震耳的脚步声,整齐的刀剑碰撞配着脚步的小跑越行越远,木兰问喝茶的林赫然:“公子...那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