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天地有情,七情六欲本是人之常理,你明知此女有执念,却总不善疏导而强硬施压,你以为,所有人都跟皇上一样吗?”坐上的老人家白发白须,一身黑衣端坐在圆凳上,怒视着自己最为得意的徒弟,却是最为让他忧心的徒弟。
明世隐不以为意,冷漠着脸恭敬道:“徒儿只觉得此女执念过于深厚,适当的发泄可助于心性的磨练,若此女以后要成大事,心性定要要坚硬无比,此番她如此娇柔脆弱,师傅可知一直普通的魔种就能置她死地,你说她是徐福之惑的关键,起马徒儿认为,此刻她无法过徒儿心里所涉下的门槛。”
“徒儿你要灭她执念。那你可知执念是何物?”师傅语气的怒意浮现,但他并明言责怪,而是出口反问。
“不过是凡夫俗子因为自己没有把握的的事实而产生后悔罢了。拥有时不曾惜待或者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产生念想,所谓的贪嗔痴不过是他们自作自受的结果。往往说的有多伟大多痴情,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身心具毁的下场。”明世隐说的傲气,师傅气的手都在颤抖。
“若此女执念不灭,如何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若她乖乖顺应天命应和何砷的赏识,那颗将星何苦流散在天外苦求注目。”
“或者这本身就是花木兰的命运,而不是异世之魂的!!”
“啪——”桌面被拍的大响,师傅站了起来,尖锐的看着明世隐:“有执念不知她一个。”
“还有你!”
明世隐紧蹙着眉头,看着师傅转了身:“你回长安吧,此地事宜,为师来。”
“师傅。”明世隐语气低了些:“是徒儿错了,徒儿定好好思悔,再不惹师傅烦忧。”
那老者叹了好长一口气,怜惜道:“此女心智已成,只因执念所拌也是人之常情,左右不过在这里才小半年,你如何让她轻易就接受了你的所作所为?况且你的介子若是拿来炼心,那女子手无寸铁,被你强行通了任督二脉,可曾问她愿是不愿?”
“如何不愿,以后功名利禄数之不尽,她有何资格不愿。”明世隐语气有些隐忍,老者转身怒道:“她跟皇上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女子之身,一个帝王之气,一个麒麟之气。如何不一样,难道这世上,只有武则天一个这样的女子吗!!”
气氛突然沉默,明世隐气息不稳,看着师傅那审视的目光,心里一个膈应。此时窗外隐隐感受到了风的吹了进来,他垂下眼,看着下摆上翩舞的牡丹。他突然感觉有些冷。
“回去吧。”老者轻言道。
明世隐不言,老者继续道:“把她给我,回长安去。”
明世隐身后飘出介子,一朵牡丹在光晕中间轻颤绽放。明世隐突然道:“她入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