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纱布的时候木兰整个人都很振奋,这纱布蒙了快一个月了,现在终于可以拆了。
“性子这么冲,这个把月也是幸苦你了。”于大夫边动手边取笑。木兰笑的合不拢嘴,这还用说,只要能看得见,她就可以不呆在这鬼地方了。
纱布拆开最后一层的那瞬间,木兰迫不及待的就想张开眼睛,可光还是逼退了木兰,就算她已经闭上了眼,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刺激的落了满脸,怎么也止不住。
木兰低着头,拿着袖子不禁去擦,于大夫赶紧抓着木兰的手:“干什么呢,慢慢来,不能用力。”
能看见之前,阳光那么温柔,那么令人向往,可在黑暗里待久了,突然能看见,却这么难受,眼泪毫无意识,没有一点念想就落了下来,也由不得木兰去阻止,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因为刺激的,还是木兰真的想哭。
于大夫擦着木兰的泪水,希望能让木兰制止这流泪的冲动,眼睛才刚好,也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唉,你这孩子,真的是,做个小娇娇多好。”于大夫轻言细语,慈爱善良,木兰难得在除了自家父亲上感受到这种关心和温暖。
于大夫才是个真正的医者。也还是个父亲。虽然木兰这孩子不是自己的,但多次了解,这孩子的胆量和勇气都是少有,尤其还是个女孩子呢。
虽不知为何成了个男身,但他想着身为木兰的父亲,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
其实现在屋内都有不少人,但都静悄悄,也不说话。老爹看的两眼发红,于大夫观察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给木兰重新蒙上纱布。
“没事了,还能流眼泪,差不多,从今天开始,晚上就拆开试试。”于大夫刚蒙上的纱布又被浸湿,于大夫笑了:“你今天这一遭,都快抵上你一辈子了。”
木兰委屈的很,还以为能重见天日,谁知道这么不争气。
木兰低着头坐在床上,小小一个,看的人心里发软,老爹走上去,摸着那只小脑袋安抚道:“晚上爹给你拆。”
木兰点了点头。
何砷也是心里一阵感触,他低声咳了一声:“花木兰,要不,再考虑考虑,好生与我相处...”
顿了一下,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何砷又清了清嗓子:“你若做我义子,我也不端着身份改你姓氏,也会好生对待你爹,主要是没办法...”
“我就看上你这小子了......”
木兰一愣,心里再次动容,虽然这糟老头子性格差,但对她还是不错,此时又在别人面前说这番话,木兰似乎做不来太过绝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