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又哼了一声,比之之前那一声哼可轻快多了。
第二日,天色不太好,隐隐有些雷声,长城这个地方,只要下雨,便是吉日,那时长城的人不仅不躲,还个个赤着脚去淋,年长些的,在家中烧香拜佛,喜极而涕。
只余可怜的木兰,躲在屋檐下,在这欢声笑语中不敢冲撞。
此时街道孩童相互玩闹,年轻人拎这盆桶接水泼打,端的热闹,木兰无奈的将自己的帽檐拉下了些,无意看着那青石道的一柄锈刀,这刀她似乎自打她来,就见它一直在,边上堆砌着瓷砖围着,独特的很,只可惜木兰一向独来独往,也没听说有人说过这东西。
此时城门那边喧闹,一支马队喷腾而来,溅的四飞的水让周边的人有些埋怨。
“我说大满子,你们回来就回来,能不能消停会。”
那马上一青年‘tui’了一口:“老子怎么就不消停了,我们大半年回来一次,还就闹到你们了,就一身水,天上落下来的就是好东西,我溅上去就嫌弃了?”
“你别胡扯,你们回来干啥,干脆就住漠地得了。”有人哈哈大笑,似乎对这只队伍时分熟稔,那青年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军令如山,我们怕死。”
“哈哈哈,得了你。”
此时风向突然愉悦,木兰忍不住看了过去,那群人骑着高头大马在人群中转悠,穿着破旧,个个不修边整,跟个土匪一样。木兰不禁勾了勾唇,倒是一群性情中人。
那青年突然大喊:“都愣着干啥,赶紧找个东西给老子把刀遮着,这淋着淋着,坏了怎么办。”
话落,有人大声迎合,拿了个伞,挺直的站在刀边上,所有人倒不似方才轻佻,个个面露严谨。那青年继续道:“这雨下的真大啊,爽。哎,凯哥又去哪了!!你们看见凯哥没。”
“没呢!!满哥~”
秀气的魔种接过马下递过来的伞,撑起后,甩了甩发上的水,耳朵微微抖动间,也不忍探寻那高大的身影。
“别找了,在哪呢。”长辈一般的苏烈驱着马并齐,指着一个方向轻笑。他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那一身灰蓝色的灰发男人,男子淋的一身狼狈,却不掩强大,他站在街边,直直的盯着一人。
木兰早就被这默默靠近又看着自己的男人有些忌惮,她侧了脸,更是隐了自己的面貌,主子说路过长城时,不能有片刻停留,自己也不该存了怕冲撞他们的恻隐之心,早该出了城去。虽然本身自己也没在长城做什么缺德事,但自己这行当,极为忌讳被别人盯着。
“凯哥,你干什么!!”那大喊大叫的青年下了马滴滴答答的跑了过来,看着他对着一黑衣人注目,那黑衣人身形小巧,坐在板车前拉着马绳,有些奇怪,他大喊:“喂,你是什么人。”
木兰气息微微沉了下去,那青年见她沉默,大步走了进去:“喂,我问你话呢。”
哪知脚下突然一个窟窿,吓得他连忙退了几步。他抖颤的看着身边的男人:“铠....哥..她...她好凶...”
那异域男子的长发淋的贴在背后,身后的蓝刀也在嗡鸣。雨下的极大,但他却能看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最后他终于开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