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凑在啊铠耳边轻语,啊铠耳尖动了动。没回话。
此时的木兰也不知其他人如今怎么样,但周围还是一片寂静,想来应该没什么事。
“王,您怎么来了?”
木兰一愣,看着站在便上一双极为精致的脚背。
她心里微微一涩。
“明日便驱地鬼将粮草运过去,莫要逗留过久。”此人声音低沉,不似平常清朗。想起与高长恭的几次碰面,木兰只觉得心口越发的酸涩。
“国师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等候王的命令。”
高长恭沉默了许久:“那边的人,莫要下了重手,尤其......”
“尤其花木兰。”
“王,您?”
他转了一圈,鞋尖换了个方位,他继续道:“若能活擒,便是大功。”
身旁的啊铠身躯一僵,冷气便有些重了。木兰心情复杂,抓了啊铠的手微微安抚。
“王英明,花木兰为何砷义子,若能活擒,定能让我军士气大增,长城守卫军忌惮。”
高长恭嗤笑:“不要妄自猜测孤的想法。所有人都可以死,她定要活。”
木兰隐忍的快要跳了出来,最后便只能深呼吸压抑自己的躁动。她等着人走了朱来,从身后抽出枯草,开始布置。
刻不容缓,不要过于逗留。
可那双精致的黑色长靴又回到了木兰所在的马车边上,此时,脚尖是对着木兰的脸,她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一声低笑,啊铠一把捞起木兰的腰,从马车下滚了出来。手快的将火折子扔在了车底,火瞬间便燃了起来。
木兰站稳了,看着纹丝不动的高长恭,她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最后因为夜晚的原因,只能看的两团黑洞。
“花小将军莅临,孤失礼了。”高长恭姿态极高,嘴角笑的极冷。此时有几处已经燃起烟火,但木兰知道,自己这点人,又能烧多少呢。
这就是一马平川的荒漠最大的忧伤,借不了任何天时,十人,充其量只能烧的十车。木兰看了许久,也笑了:“久仰高长恭大名,花木兰也失礼了。”
高长恭看着站在木兰身后的啊铠,笑的更深。他在啊铠放在木兰腰上的手许久,最后低笑:
“西域极好,木兰,跟我走吧。你也知道,我不想伤你。”
木兰礼貌的微笑:“长城也极好,不然你为何对长城这般喜欢,住了许久呢。”
高长恭笑意微微一僵,遂又如常:“木兰,你不来西域走走,怎知长城比西域好。”
“因为。”木兰神色发冷,朝前走了一步,硬声道:“哪里,有我在乎的人,等着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