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既然知道了木兰等人在外围城墙,那自然也是有对策,他们本想朝着更远处的流沙方向而去,突然听的一声枪响。木兰心里一惊,这是守约的枪声。
没有十五,也如平常守约自己训练时的场景,状态和精力都处于巅峰,他趴在石头人身上,上膛再次瞄准,高长恭躲了一枪,可按照脚下哪只魔种的速度,他不一定能躲得第二枪。
守约,突然成了此行的一个变故。
“木兰当真好本事,手下人才辈出,这等射程和准头,怕是天下难寻一人了。”高长恭有些咬牙切齿,木兰得意的呲牙。
那是当然,他们家守约的本事,这方圆千里万里独属他一个。
五十人的小阵营。带的武器并不多,更别说箭弩什么的了,原本劣势的他们,守约成了重要的输出之位。
又一发子弹射来,高长恭一个猛地侧身,但木兰还是感觉高长恭中枪了。
“你中枪了?”木兰问道。
“木兰担心我?”高长恭一如平常,木兰冷哼一声,高长恭气息低沉,低沉道:“我本想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们一命,为何木兰觉得,你们就这区区几十个人,也能拦我?”
木兰神色微动,但心却沉了下去。
“看来若是你不死心,我便带不走你。”
木兰一急:“你想做什么?”
高长恭扬起唇角:“一个不留。”
“高长恭,你敢!!”木兰高呼,她沉寂扯下了眼睛的遮挡,一口咬伤了高长恭的手臂,高长恭吃痛一松,木兰便趁着退后了一步。
“木兰!!”高长恭大唤,木兰瞬间倒入流沙,高长恭脸色苍白,大叫道:“国师,快救人。”
这流沙的触感就如湖水一般,落下时一点阻拦感都没有,直直的往下沉。说来也是奇怪,当眼鼻被淹没时,她竟没有一丝波动,总觉得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
可在落下时突听的一声长吼,木兰闻言手脚不由挣扎了一下,却陷得更深。
应该是窒息的原因,木兰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慢到可能外面已经打的快要落幕,自己还沉浸在死亡的前奏中难以自拔。
有东西一口咬住自己的衣领被带出沙面。她连忙大口呼吸,却又不慎吞了一口沙土。真是草了...
咬住她的是什么东西木兰没有时间去细看,但当时的反应也极为迅速,她翻身骑上那只魔种,然后猛地一跃跃到岸边。瞬间又软了身躯,放声大咳,咳得喉咙又深刻的刺痛感,她一把被人抱住,坚硬的麟甲刺得木兰有些疼痛,她一抬头,便见已被麟甲覆盖的啊铠,那双腥红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她。
“啊铠,别...”木兰沙哑的低语,啊铠眸中血色渐渐散去,留下一双清澈的蓝眸。
但麟甲还在,他扶着木兰站了起来,冰冷的看向了高长恭等人。
高长恭如何甘心,他三番五次为了能带走木兰,做了多少他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这般举动似乎成了他的执念,他日日想,天天念,就想着能让木兰以后就守着他一个人。哪里能容得下待在他身边的啊铠。
此时他唇微动,似乎说了什么,只见流沙扒出黑乎乎的一片魔种。啊铠抱着木兰退到营地中。手拄着蓝刀,丝毫不惧。
苏烈冷声道:“果然,他们真的动驱使魔种的东西。”
木兰犹记得高长恭唤了一声国师,想来就是那个东西,可她没有见过那人,如今已经身处险境。身上的药效还在,木兰几乎都要站不住。
魔种嘶吼逼进,但破军营的人却丝毫不惧,他们微微弓了身体,呈现一种蓄势待发的攻势。可如今这般情形,木兰哪里会让他们冒险。
木兰咳出沙粒,缓了缓:“高长恭,我们此行既拦不住你,便放你走,若是硬拼,也见不得你会讨到什么好处。”
“多日不见木兰,何时学了这等不自量力的话,我如今一人都未出,跟你打的都是魔种,而你们这些肉身之躯,又能待我何?”高长恭说的实在太刺耳,木兰顿时气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