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然是个极为骄傲的人,就算木兰没选他,他如今也不愿意再贴上去凑这个热闹,反倒所有人都以为两人决裂,就算木兰也是这么感觉的。
人就是有些贱,你说被趾然这么赶出去,木兰还失落的在门前站了许久,其实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有些决定她也不是随随便便做的。
趾然还是适合更好的...
木兰经历了这么一波事后,情绪越发脆弱,她独自坐在自己的营帐内,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事风格是否是有问题。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普通老百姓,显然已是军中之人,又占着何砷义子的身份,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中。
她自顾委屈的窝进床里面,然后喃喃自语:“呐,吃一次亏下次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事情嘛,但花木兰啊,要长记性,不要总是这么毛毛躁躁,一点都不好。”
她撇了撇嘴。
啊铠怎么还不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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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去将军府复了命,何砷看着木兰直叹气:“我要说你什么好,这么点事都能搞成这样。”
“不愿意就不愿意咯,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哪里强求的了。”木兰低着头,默默的回道。何砷啧了一声:“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管不上,回来了就吃顿饭再走。”
木兰点了点头。
等木兰回了军营,正巧是下午,那时小弟们正在训练场上训练,她撑着下巴坐在边上发呆,青止突然钻了出来,然后问道:“公子,你心情不好。”
“还行,嗯?你怎么还在这?”木兰不是早就让人把它送回去了吗,怎么还在,青止傲娇的抬了头:“他们才抓不住我,我还要在这陪你。”
“胡说八道,陪什么陪。”木兰站了起来:“回去,有空我再去看你。”
青止干脆抱着木兰撒娇:“我在呆几天好不好嘛。”
“几天?”木兰挑眉。
“三天...”
“不行...”
“那两天,不能再少了。”青止晃了晃尾巴,木兰心头一软。转头见詹颌突然站在一边,她对着他笑了笑:“詹颌,你怎么出来了?”
詹颌回以微笑,然后问道:“可与木兰换个地方说话吗?”
木兰顺带就走进了詹颌的营帐,詹颌见此顿了顿,便跟了上去。
“不知道你习不习惯,这里不比法营有砖有瓦,但好在地方大。”木兰说完嘻嘻一笑:“希望没让你失望。”
詹颌笑起来极浅,但看着舒服:“有劳挂心,我很满意。”
“有什么事?”木兰轻问。
詹颌稍许局促,便道:“双法侍之事,不知道木兰有没有想过。”
“我觉得,以你的性格,不应该会去想这个事情。”木兰心情复杂,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寡淡的詹颌,也如此重情义。
詹颌垂头:“趾然与我相识,关系最好,他此生的志向便是能辅佐一智勇双全之人,如同何将军和虞大人一般,他赏识你,本身我参与其中,也是做了会与他关系破裂的准备,可真到了这一步,到底心中有愧。”
“我与趾然一同从稷下学院出世,能力算不得出类拔萃,但一腔报国之心从未落下过,可终究我能力有限,站于城墙能做的事情并不多。本身詹颌并无本事,能的花小将军赏识也是我意料之外。可我不愿失去这么一个兄弟。”
木兰听着听着平静了下来,笑着开口到:“我觉得,我也没多大本事,没必要都占着最好的。在军营,比我勇猛比我聪明的多的是,我只是选了合适我的,而不是最厉害的。”
木兰说完,站近了些,看着詹颌的眼睛:“你只是最合适,最契合我的选择,所以,不需要愧疚。我自参了军,行事虽然不切实际,但对于责任,我知道是什么。”
“对趾然之事,我做的确实不够周到,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以后趾然如何怨我恨我那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没有必要想那么多。”木兰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嗯,詹颌瘦高瘦高的,手感不好,但是动作要做足的:“我走了,今天就这样。明天我准备带着他们出城历练一番,你若要跟着,今天就好好休息,稍许习惯一下破军营的行事风格。”
詹颌正在消化木兰的话,到后面只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看着木兰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清明。
第二日,木兰照旧带着破军营一干小弟风风火火的出了城。其实每次出了城,众人也是漫无目的在云中漠地溜达。时常碰了个小商队,打打招呼聊聊天,亦或者碰了个魔种抓了过来研究研究,能吃的就留下,下不了手的先讲一波大道理,至于人家听不听得懂,那就跟木兰没有关系了,纯属实在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