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气吐血这事木兰倒是第一次经历,这胸口还是火辣辣的,她躺了回去,稍许休息一会,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睡够了,还是擦觉啊铠可能出事后的焦虑,怎么也没办法睡得着。
她干脆下了床,胸口还是闷得慌,这一口血感觉把自己的精血都给吐了,现在喘口气都虚的很。不安分的木兰偷偷的开了房门。突然看到坐在房门口台阶上苍老的背影。木兰突然心口一酸。
自打自己进了军营,自己亲娘去世,老爹的生活似乎没了盼头,整天没有目的的生活,而她因着年轻性子野,也未曾好好与自家老爹聊聊天吃吃饭。
她慢慢坐了下来,看着自家老爹的背影许久,还是她太无能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此时的老爹,老爹每次面对自己的时候生龙活虎,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看到这么低落的他吧。
也不知道多久,老爹站了起来,也没回头,就这么离开了,木兰心口更为酸涩,许久才缓和过来,她将难过收了收,心里还是担心啊铠,便忍着难受翻了院墙。连夜自己走了一个小时走回了破军营地。走的有些虚,看着自家的营地突然才有了安全感,又一屁股坐在沙土上,大口的喘气。
这一下,顿时觉得好委屈。又渴又累,找不到人依靠和撒娇。其实她也没有平常时候看起来那么坚强嘛。
她抹了抹虚汗,然后又爬了起来,走回自己的营帐,钻进去点了灯,才扑到自己那张硬床上。可是又口渴,她又巍颤颤的爬了起来,桌子上没有水。她撇了撇嘴,又出了营帐,想想自己左右离谁近,申屠彦还没回来,肯定也没水,再近些,詹颌是个法师,睡眠还是比较重要的,对了。今晚值夜的人呢,死哪去了?
谁知道一转身,就看着一碗水递到自己面前,然后阳光一般的少年抖了抖耳朵:“木兰,渴了吧。”
这真是好大一碗水呢,木兰弯了眼睛。捧起来就大口喝了。喝完后,看着温柔的守约,凑过去鬼鬼祟祟的笑道:“我们去干坏事好不好?”
守约虽然疑惑,但看着木兰的笑容,也勾起了嘴角,点了点头。
哪知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去了城墙。吊了两根绳子,木兰笨手笨脚的爬了下去,然后看着守约身姿轻巧的抵着城墙跳了下来。
好吧,这种天赋,可能木兰没有。
“木兰,你想去哪?”守约轻声问到,木兰看着城墙上的绳子发愁。对守约问的话先是长长的嗯了一声,然后才道:“没想好去哪,我就是觉得这两根绳子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守约闻声看去,也点了点头。
木兰心态一下就崩了,总不能’离家出走‘还留根绳子在这吧,要是出了什么事,那还得了。她挫败的坐在墙角。末了还把自己的腿盘起来,守约微微一笑,也坐在了木兰身边。
“木兰是个责任心很重的人呢。”守约扭头轻语。
木兰嘟着嘴,委屈的低喃:“任性归任性,这要真是出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向大家交代。”
她软软的哼了一声:“我就是想啊铠了...”
“啊铠大哥不会有事的,木兰不要担心。”守约温声安慰,木兰吸了吸鼻子:“我每次想到啊铠,一想到那个坑货每次出门都是要见血的,怎么想都不安心。“
守约抬了手迟疑片刻,慢慢放在她的肩上,木兰委屈的抬起头:“你说他是不是其实就是不关心我?”
“啊铠大哥待你是不同的,不要多想。”
“他是不是就是想摆脱我,所以故意不回来了。”
“不会的...”
“会的...”
“不会...”
“会...”
“...”一时无语,看着木兰还真的委屈的一双眼睛泪汪汪,守约顿时慌了:“木兰,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