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不以为意,晟的拳头却是紧了又松,松了又握。眼睛却亮的不行。
这可是你答应的,那由不得你当不当真了。
当次日,木兰看着在自己身上折腾的老少妇女,脸黑成了碳,看着坐在桌边喝茶的晟,冷着脸问:“你认真的?”
这一身也不是女子的嫁衣,这窄袖,这腰带,可是男装来的。
晟点了点头,状似伤心:“你不会是想翻脸不认人了吧?”
木兰沉默着看着他,然后将所有人赶了出去,穿着喜服就走到晟的面前:“啊晟,你当真?”
“当真啊,但是我的喜服就先不给你看了,毕竟。”晟说到此处难为情的轻咳一声,摊了摊手:“你懂得。”
我懂个屁,木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扭了头又偷偷笑了,那眼睛,笑的如清水荡漾。晟没见过木兰如此,竟有些呆了。
木兰自顾的转了个圈,晟尴尬的喝了水。
真是,笑起来这么好看,要一直笑才是。
晟在木兰脱下喜服后靠近她,木兰犯隐时极为自制,她会在感觉一出来的那片刻,就自觉的躲入铁笼。然后躲在离晟最远的那个角落。起初,晟会坐在哪里陪着她,但木兰不愿意,她会狠狠的在他面前伤害自己,那笼中的女子会隐隐露出腥红的眸子,狂乱之中,带着一丝隐忍。晟心疼的泪眼汪汪,最后又要保留她的自尊,他会守在门外,那时她才会放声大喊。再进去时,便是一身的血色。
晟记得那天晚上他从玉城回来,便求着她吃了大力丸,那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也是他好不容易买断的渠道,他求的好可怜,几乎都要跪着让她吃了,他说,吃嘛,没事的,你少吃一点,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我养得起你,真的养得起,那时木兰便是一脚踹来。他在想,其实真的不需要这么幸苦,他真的可以保证她衣食无忧。
晟心头触动,便走了上前,将她抱进怀里,木兰抬了头去看他,微微笑道:“做什么?”
“抱一下。”晟略带娇气,木兰回手抱着他的腰,晟抱的更紧些:“大婚的时候,要好长的时间,那个药吃一次两次没有关系的,你总不能,我嫁个人,还抢着时辰嘛...”
木兰枕着他的肩旁,想了想:“知道了。”
晟抱着消瘦的女子,最后胸腔的酸涩让他难受的几乎落泪,真的是太乖巧了,见过她活泼的模样,再对比这万事认命的模样。晟有时觉得,自己总归,还是想让她开心。
晟松开了些力道,看着木兰的眼睛,低了头就将吻落在她的唇上,木兰睁着个眼睛眨了眨,随即晕起了笑意,昂起了下巴,加深了接触。
晟露了柔情似水的满足,腻歪了许久,才放了怀里的人。
你们没办法懂得,趁虚而入的温柔,是有多么难以拒绝。
明天就是十五了,木兰靠坐在笼子里。此时生理上的折磨才是生不如死,那个小瓷瓶就在木兰触手可及的地方,晟舍不得木兰难受,却又尊重她的想法。
那个小瓷瓶。端端正正的放在笼子外面,一伸手就碰到了。此时木兰有多狼狈,汗水在脸上肆虐,头发凌乱不堪,湿乎乎,并且脏兮兮。
她会在难耐的时候撕扯自己的衣衫,会去故意折磨自己身上的伤口,那好了又好的伤口,就是木兰发泄的出口。
好几次,木兰都要妥协了,那药就在面前...
呵~
木兰颤抖的从笼内伸出手,指尖在地上摩擦时,已是伤痕累累,她死死的将瓶子捏在手里,然后翻身靠坐在铁栏上。
她想起与晟相识到现在的细心照顾,本来就没有任何牵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是喜欢吗。她有什么好喜欢的。
本来就没什么牵挂,若他真的是喜欢,那自己也无以为报了。
嫁了就嫁了吧,啊晟,其实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