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刻,木兰觉得自己很脏。
啊铠将她从水中抱起,踏入木屋,放置床榻,她翻身背对,而他躺在她身后,将她抱入怀中,有时候木兰不大理解自己的行为,她与甘臼纠缠不清,说是主仆,却又更像上不得台面的关系,此时与啊铠如此这般,也不过就是任性的满足自己的空虚和孤独,当她发现这个男人为自己而来,不是因为私仇,也不是因为自己是杀手,他显而易见的在照顾自己的感受,不顾一切的保护,她有窃喜,也有恐慌,到了这一步,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内心脆弱到一碰就碎。
就算失忆,她也知道自己的所所做所为多自甘下贱,可她身不由己,和啊铠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和甘臼又是是一村人的安危。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失忆前为了什么,现在又是为了什么,没有啊铠的出现,她一直以为自己保住这一村人的安危牺牲自己的自由和一切,便是自己存在的意义,而这个时候,她开始迷茫,并且开始质疑。
“跟我回长城吧。”啊铠轻声道。
可是长城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什么要和长城扯上关系,为什么一想到长城心口就会疼。她苦笑,难怪人家都说,杀手就不应该拥有感情。
自我厌恶到了这个程度,啊铠的露水相逢,反倒让她觉得,她的人生如此一遭,也不算白来。
“好~”也怪啊铠此时太过温柔,那种霸道的温柔,深深的击中了木兰的内心,女人就是如此,防线一破,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可是,她还有事要做。
待了两日,便要离开了,木兰在此处的熟悉和威严似乎难以形容,啊铠看着这个小小的村庄,也就几百人,个个对着木兰笑脸相迎,就算木兰不做回应,他们也不做打扰。
木兰站在村长面前说要离开,村长喜笑颜开,便点着头领着木兰走在前面。木兰又戴上了她厚重的黑色衣帽。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村长给木兰啊铠吃下药物,外面毒漳是为了户主鬼谷族,那解药,自也在鬼谷族内,两人吃完后,木兰跟村长交代了几几句,便带着啊铠离开了,做了半个时辰,终于离开了,春风寨的那匹马还在,但好些日子没吃东西喝水了,草食木兰没有,只得先给马喝点水,然后牵着他慢慢走了出去,让他先休息一下,接下来的云中漠地,它还有很大的作用。
白日的云中漠地,不如夜晚凶险,尤其啊铠常年在这个地方待着,算得上是对方向轻车熟路,他与木兰并行,想与她聊天,却不知如何开头,最后憋了许久,才开口:“你的武器,我让他们收着了。”
木兰反应了一下,想着不会是自己拔出来的那把刀吧,便‘嗯’了一声。
“沙漠闷热,无需这般装扮。”啊铠又道。
木兰是习惯了,但啊铠说了,她还是把帽子摘了下来,沙土的气息清晰了许多。
啊铠见此打量着木兰,他这才好好端详她,如今她似乎长开了许多,但似乎更瘦,眉宇间的凌厉很冷漠,变化实在太大,一时,他心疼阵阵刺疼。
“你不要看我。”木兰现在很不喜欢有人看着自己,在暗处待得久了,只有别人看不见自己,而自己看着别人的状态才最让她有安全感。啊铠看着她发毛,不由出声。
啊铠别开了脸。
或许木兰也发现了气氛的尴尬,开口问道:“什么时候能到。”
“等马休息一会,我们就骑马,这个路程,一个时辰。”啊铠似乎尽力想让自己的话多一些。若是半路能遇到苏烈他们,应该会更快。
在之前回去找马大拿食物的时候,啊铠已经交代,那是啊铠难得的与人交涉,他总认为自己能做好所有事情,但当木兰出现,他却怕,可能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