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的逃避必然让长城焦虑不已,长城的性质又不能大范围长时间的封闭,虞蜀焦头烂额,这次是他疏忽了,现在的花木兰,行事风格,性格为人他们一无所知,若非松了心神被着了空子,长城的存在,应该是更加完美。这下如何是好。
她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再等到猴年马月,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看着花木兰继承将位。
在这个奇妙的时代,他们更信仰一种天命所归,他们更信服命中注定,花木兰是何绅苦苦等候的瑰宝,也是解救长城的钥匙,所拥有的的天赋和秉性,又得民心所归。她本该对长城舐犊情深,却落得个视若猛兽之地,难道当年那一箭,真是他错了嘛。
那一刻,懊悔的虞蜀满身憔悴,白发也隐隐浮现。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端坐起来,赶紧铺了纸研了墨,片刻写好后拿起来吹了几口,折叠放入信封,招人吩咐:“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至陛下手中,一定要要陛下亲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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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连夜赶路,片刻都不敢停歇,终于在赶了两天一夜后,她停了下来,马安排喝水食草,自己找了个地方,先是拿出一颗糖,在嘴里嚼了几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靠坐在树边,立马就闭目休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心慌慌的。
木兰估计是太累,一时入了睡意,睁眼开着天微微亮,连忙起身,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索,片刻耽搁都没有。
彻底闯出长城有一条官道,那条官道仅此一条,以往这条路木兰堂堂正正的走过去就好了,走这条路,木兰并不需要遮遮掩掩。可是这次,只觉得眼皮直跳,害的她在想要不要另谋他路。
木兰牵着马,慢慢走了过去,这里守卫还没很严谨,她走过去只是例行搜查一下便放了行。
这心一放,突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木兰头都没回。上马就跑,虽然这样稍微有点丢人,但是这么多年,木兰已经学会了对危险的预判。
心口跳的几块,又热又烦躁,就这个时候木兰的情绪紧张和焦虑达到了极致。
她转马往偏僻处逃离,身后的马蹄声果然随之而来,听着只有一人,而能让自己有这般感觉的,估计也只有一个人。
这个男人果真是讨厌到了极致。
木兰拉了拉了马转了身,她看着身后哪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冷语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银发威武的人,这般强大而又冷硬的姿态,除了啊铠,别无旁人。啊铠一双蓝眸盯着面前的女人,这么多年未见,变化之大,其中滋味,他无法形容,可是若是这个人什么都不说就想将他甩开,这不是啊铠的作风。
两人对持,气场相撞,木兰已然不输,人都会成长,但啊铠却开始懊悔木兰的成长。这样,不仅他不喜欢,所有当年与她相识相处的人,都不喜欢。
“你要去哪?”啊铠问。
“与你何干?”木兰回应。
“我希望你好好与我说话。”啊铠对于木兰的耐性似乎比平常人要好,话术也要委婉柔和的很多,可是木兰只回冷笑:“有时莫要过于自作多情。”
啊铠冷下了神色,木兰顿时戒备。
硬碰硬似乎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木兰这般想。只得又开口道:“你追我,又是为了什么?”
“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