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声音猛然间冷冽了下来,看向王夫人的眸子里充满了冷意。
她身上的气势太强,哪怕只是坐在那儿,也让人觉得她就应该这样。
他们才是应该站着的人。
“你别给脸不要脸!”王夫人气的不轻,“我把王芝芝带过去,你还能拦着不成!”
“王夫人就是这样的教养?出口成脏?”年月冷笑一声,“受害者是王芝芝,施暴者是程度,你再三偏袒程度,让芝芝过去道歉,忘了主次。活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你…”
“还是在你眼里,除了金钱一切都可以靠边站?如果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让她去给程度道歉?”年月嗓音冷漠,可说出来的话一针见血。
哪怕是王夫人,也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夫人…”
另外两个保镖急忙去扶她,王夫人被气得两眼发黑,指着年月,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们走!”
王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年月,最后不得不气呼呼的离开。
包厢里再一次恢复了安静,王芝芝有些欲言又止,“年月,抱歉…”
从年月打了程度开始,王父已经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她拒绝了。
她没想到,今天王夫人竟然亲自过来。
“你不用说抱歉。”年月揉了揉太阳穴,“程度该有的惩罚一样不少,你很勇敢。”
最起码,在王夫人的压迫下,她敢说不。
这对她来说,是一大步。
“嗯。”第一次被年月夸奖,年月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回去好好休息。”年月站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王芝芝跟着她出去,看着她清冷的背影,突然觉得刚才年月揉她的头发,像是在揉宠物是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
路勇的地下审问室内,路勇坐在监控器旁,看着大屏幕,脸上满是愁容。
年月只给他说让他把人带过来审问,可那人的下巴都已经卸掉了,他用了各种法子,都没能让那人开口。
他当了这么多年兵,还是第一次遇到有让他撬不开口的犯人。
“路军官,傅少来了。”有人跑过来禀告。
听到这两个字,路军官一个激灵,急忙站起来,果不其然,看到一身黑衣的男人,不知道站在那儿多久。
傅修远风尘仆仆,那张俊脸一如既往的冰冷,从他抬脚进来,似乎连空气都冷了几个度。
“傅少…”
路军官看到他,人已经自觉的让到了一边。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太强,让人下意识的去服从。
“人还没死?”傅修远挑眉,那双眸子里有些许不耐。
“没,年小姐说别弄死了…”路勇一五一十的禀告。
到了现在,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现,面对年月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用了敬称。
傅修远透过玻璃,那双眸子在男人身上冷冷的看了一眼。
他向来是极为冷淡的,可满身的风华绝代,怎样也掩盖不住。
那双眸子几乎在瞥向那男人的一瞬间,那男人脸上满是惊恐,可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啊啊的叫个不停,一声比一声惊恐。
“开门。”
傅修远冷声开口,抬脚走了进去。
那男人被绑在椅子上,因为照了太长时间的灯,他身上早已经被冷汗浸湿。
可看到傅修远的那一刻,他的惧怕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呜呜呜…”
男人一个劲儿的摇头,甚至还想挣脱掉身上的束缚跑出去,却被路勇一脚踹在了小腿上,“给我老实一点!”
“应该是血狼的人,只从他身上搜出来一张纸…”路勇把那张A4纸拿过来,傅修远瞥了一眼,那双眸子一瞬间变得深邃如墨。
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一个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那人的下巴已经归位。
“我什么都不知道…”下巴被接上的一瞬间,男人急忙求饶。
眼前的这个男人长了一张清冷如玉的脸,一副偏偏贵公子的模样,可只有见识过他的手段的人才知道他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