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进屋连门都不敲,这么不懂礼貌还自诩为贵族?
仇酒儿心中诽谤,但到底没把话说出口。她在座位中坐得安逸,身边的呼邪、元翊却纷纷起身对玉冰作礼。
“玉冰公子!”
“玉、玉冰学长好……”
苏流冰看向唯一不肯起身的仇酒儿,娇喝道,“仇酒儿!你看见玉冰公子为什么不起身迎接?真真是没有礼数的土包子。”
仇酒儿悠悠然起身,对玉冰阴阳怪调地说道,“玉冰公子午安。您进屋前也不敲敲门,门开那么快,撞到人怎么办。”
玉冰脸色一青。
苏流冰喝道,“你会不会好好说话?!谁会没事站在门口,莫不是故意偷听外面的动静?你分明是做贼心虚!”
随着玉冰摆手,众人纷纷落座。也没人去接苏流冰的话,这令她不禁面色一红,自尊心微微受挫。
玉冰不开口,仇酒儿沉默,呼邪如坐针毡,元翊不敢开口;莫麟姬向苏流冰使了个眼神,让她先开始。
“哎,这位公子?”苏流冰状似无心地转向元翊,语气轻佻地问道,“你不是昨晚和仇姑娘私会的帅哥吗?真巧啊。原来仇姑娘今天是在和你约会,你们刚才……咳咳,可真欢乐啊。”
仇酒儿专心看着苏流冰的表演,她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演戏还是有一套的,这台词让她说得跟真的一样。
而呼邪已经趁机给玉冰传了数句密语,不仅将雅间刚才的情况解释一通,又将‘仇酒儿让他落座的事’的安排告诉给了玉冰,生怕玉冰误会了一丝事实。
仇酒儿笑道,“我们,刚才?我们做什么欢乐的事了?”
苏流冰咬唇,心想这仇酒儿怎么和一般人的反应不同。正常人要是这样被含糊暧昧地暗示,要么是急着辩解,要么是大发怒火。
对,就跟那个小公子似的,想说话又欲言又止,看着玉冰一副惶恐的神色。
苏流冰以袖遮脸道,“仇姑娘怎么好意思问这样的话呢,你问了,我、我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呀。”
仇酒儿失笑,“屋里可还有位先生在呢。我仇酒儿再怎么不知廉耻也得挑个无人之地再行苟且之事啊。”
“先生?”苏流冰莞尔一笑,“他不就是你身边一个侍卫么,这两天一直跟着你。仇姑娘,你现在虽然名满四方岛,但也不用样样都学贵族的。看你明明带着侍卫,身上却一副穷酸样子,真是不伦不类。而且还让侍卫与你落座同席,你也够自降身份了。”
穷酸样子?
不会有人这样形容仇酒儿。因为她的背脊永远挺拔,她的表情永远得体;只要与仇酒儿交谈过的人都能明白仇酒儿的教养风度,那种大家之风是不需要衣冠来修饰的。
仇酒儿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劲装,这还是玉冰送给她的,绝不可能是什么穷酸地摊货。
“和苏小姐比起来确实挺穷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