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卿的治愈魔法‘光明礼赞’结束不久仇酒儿就恢复了意识。
身体能动了!
可还不等她开心,零星回忆涌上心头:她的经脉又不是第一次遭殃,有苦痛祝福第二层‘苦及经脉’的加持,身体状况远不到晕倒的程度。怪就怪失血过多又偏要逞强,若是玉冰来抱她出水,事态远不会这般紧张。
玉冰这会儿正用精神力监控她的体内,见伤势已被魔法控制住,他便简单地向君玄卿道了谢。
“我带酒儿去水神庙换件衣服,你们先别过来。”
众人应好,目送着二人离开;牧文轻看玉冰看自己的眼神并无特别,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水神庙里尽是薄暮云洒扫后的水渍,玉冰将人放在一旁,亲自动手清理起来。驾驭水元素冲洗地面也不是什么劳累活,可他却热得直拽领口,后来才发现背后都被冷汗浸湿了,劲装黏糊糊地贴在脊背上。
在神像后的避风处铺上几层竹席、又用衣物层层垫好,他把庙外等候的仇酒儿抱到铺盖上休息。
仇酒儿困极,却不敢入睡,瞄着他发黑的脸色不敢说话。
玉冰起身关上庙门,又准备替她把湿淋淋的衣服脱下来。本打算矜持推拒,可还没等仇酒儿开口,就被凤眸中凌厉的目光打消了念头。
“就知道冲我撒气。”
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系带嘶啦一声被扯折了。气氛一时冷,玉冰的怒火掖不住地往外冒。
仇酒儿鼓足力气推开他,撑着坐直身子摆弄被扯坏的绑带,只留下傲人的美背对着玉冰。
她甚至能听到那人气得大喘气的声音。
衣服一件件地落下,可头发仍湿得发坠;仇酒儿将头发拢到身前,手持方巾一点点擦拭着。
猛地陷入温暖的怀抱中,仇酒儿还以为是玉冰妥协了,谁成想下一刻肩头传来剧痛——
他竟然咬人!恶狠狠地咬人!
“你干什么!?”
软绵绵的掌心尽全力压住玉冰的额头,纹丝不动不说,他牙间的力道更大了!殷红的雪珠延着锁骨往下淌,仇酒儿眼睁睁看着红色的血珠一路向小腹划去……
“玉冰沨你疯了吗?!”
“疼吗?”
“废话能不疼吗!”
“你也会疼?!”血腥气自他口中溢出,把语气都染上狠厉,“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在水里怎么就不肯喊一声疼呢?!”
仇酒儿感到不可思议,只得更大声地喊回去,“我忍着也是错吗?!”
“谁让你忍着了?!你不喊出来谁知道你疼?非要等到经脉俱断等我救你时才舍得喊疼吗?”
“鬼的经脉俱断,你非要往坏了想我也拦不住你。”
“你?!”玉冰气得火冒三丈,“你根本就不爱惜你自己!根基差,修为又低,偏偏又喜欢自做主张找死!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
“现在跟我秋后算账了?说得好像你去雷狱山就不是这幅德行似的。怎么,雷剑我没拿到么?当初杀沈世湄露马脚了?不归死境里吃亏了?我哪件事没办成,轮得到你奚落我。”
她的毫无悔改令玉冰更加愤慨,怒气上头,他恨不得再一口咬住她的雪颈!
“我用你去取雷剑?分明是你执意剑走偏锋,你、你……咳咳……”
仇酒儿冷哼一声,自顾自地披上袍子不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