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从未被这么对待过的秦雨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底很不是滋味,焦虑又愤怒,脸色变来变去。
江子奕离她近,刚才余染说的话他都听进去了,有些不可思议,他是没想到电话那端的余染,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从秦雨烟手里抽过手机,“等我看看,我是不是拨错电话了。”
那个胆小如鼠,只知道在薄家作威作福的人,居然这么有本事?
敢挂烟姐的电话?
包间里坐了不少他们这一挂的狐朋狗友,大家都是圈子里不怎么受重视的军政二代,臭味相投,想得最多的就是怎么让自己家里受宠的宠儿不再受宠。
要么就是聚在一起花天酒地。
爱好多着呢。
见这边气氛不对,有人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来,“咋了?咱们今天在这里的花销不小,那倒霉蛋不来了?”
虽然家庭不错,也并非自己是财富惊人,他们爱玩,爱闹,花钱如流水,很多时候是因为自己没钱了,就需要去找冤大头。
而余染,在被傅余染魂穿之前,也是众多冤大头中的一个,说起来,在博城的时候,余染算是正儿八经第一次干坏事。
之前在津城的时候,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消费行为,几乎都是给这群人买了单,只是那时候余染胆小,不敢说。
整个薄家面对巨额的消费清单,除了无奈,更多的则是不解。
余染从来不解释。
如果余染一开始就告状,说不定,也不会当冤大头这么多年,尽管这段时间,他们暂时忘记了这位冤大头。
可没钱的时候,第一个想起来的,还是余染这位冤大头。
秦雨烟的表情变幻莫测,侧眸看了看身边凑上来说话的男子,“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一年多来,咱们没找冤大头,她似乎也没找过我们?”
男子一愣,还在喝酒的一群人也顿时愣住,“烟姐,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秦雨烟眯起眼睛,摇头,“不会,她这个人愚笨,不会去深想,可能最近薄家给她的钱变少了。”
江子奕觉得这一条不可能,“烟姐,她是不是在博城钻了咱们套,知道了什么?”
秦雨烟:“……”
“烟姐,不会吧,难道薄家……”
秦雨烟表情十分难看,“不会,你们不要自己吓自己,当初是她自愿跟咱们交好的,可不是咱们让她去的博城,是她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谁都听出秦雨烟这句话中蕴藏着的阴暗和冷情。
大家不自觉的哆嗦一下。
江子奕挠挠头,“既然叫不出来,那咱们以后是不是也不需要跟她有什么瓜葛了?如果薄家真的细查起来,咱们做的事情,根本经不起推敲的。”
薄家老一辈攥在手里的权利就不说了,就那堂兄妹七人,哪一个不是厉害角色?
别看薄言现在只是一个戏子,可……架不住人家是最有钱权的戏子。
一屋子的人,都因为江子奕的话,表情变幻莫测,各自心底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这边,余染挂断电话之后,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来,之前在博城醒来,见到薄言,所以记忆似乎还未完全觉醒。
在接触越来越多之前熟悉的人时,她一些藏在深处刻意回避的记忆,像是掀开了神秘面纱一样,蜂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