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天就要去老宅告状。
……
翌日,当她醒来看到床头柜上的纸条,气得脸色发红,浑身发抖。
宝宝:如果离家出走,后果自负。——薄言。
气死我了。
她捶了一下床,生闷气,然后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很长骂人的话,发给薄言。
心底的郁闷顿时一扫而光。
用完早餐,接到祁又年的电话,祁又年告诉她,康哥帮她约好了孟秋砚,一小时后抵达公司,让她赶紧过去。
她挂完电话,心情更好了,连带对薄言的怨念也消弭了不少,几口解决到手里的早餐,匆匆出门。
开着祁又年的车,小心翼翼,深怕再度给他怼到别的车屁股上去。
……
染·工作室。
余染抵达工作室的时候,祁又年正在跟员工吩咐什么,大家看到她,眼睛似乎都不会眨了,余染垂眸扫视了一下自己,“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如此看着我。”
员工A:“余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余总。”
员工B:“余总,没想到你是能泡上言神的余总。”
员工C:“余总……”
余染头痛的打断众人越来越不靠谱的质问,“稍等,这些八卦咱们待会儿说,是你们想要见的,停住先。”
随后看着祁又年,“孟秋砚呢?”
祁又年指了指会议室的门,“在里面,她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她是找机会溜出来的。”
“我知道。”
余染打开会议室的门,孟秋砚闻声抬眸,看到余染的脸,紧绷的态度顿时一松,她从位置上站起来,“余小姐。”
“叫我余染就好,不必客气。”她走过去,在孟秋砚对面坐下,然后也示意孟秋砚坐下,相对而坐,孟秋砚还是有些不明白,“余小姐,你为什么要见我?”
“想挖你。”余染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光明磊落得让人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这么直接,让孟秋砚先是一愣,随即没忍住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带着几分苦涩。
“余小姐,如果可以,我也十分愿意,但是对不起,不能答应你。”
说完这话,她眼神黯淡得不像话,像是一朵枯萎的话,被倏然间抽去了全部生命力。
余染抿唇,看着她想了几秒,道,“你的一些事情,我从康哥哪里都知道了一些,我想知道,你自己是如何想的,你真打算让自己一辈子困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孟秋砚苦涩的看着她,摇摇头,然后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那又如何呢?余小姐,你既知道我的情况,我也就不瞒着你什么。
我母亲抚养我长大,我不能弃她不顾,孟旭升是个王八蛋,他心思龌龊肮脏。
如果我不管我母亲,他一定会害死她的。”
“那你呢?”余染一针见血,“你只顾着担心别人,担心一个不愿理自我拯救的人,让她像个吸血虫一样,吸干你的血,那你想过你自己吗?
你年轻漂亮,孟旭升这样的人,对你的心思更加龌龊肮脏,你能忍受?又能忍多久?
我知道你是个脾气刚硬的姑娘,更不缺乏跟人同归于尽的勇气,但是你才多大,你原本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就不为自己想一想?”
孟秋砚错愕的看着余染,她居然将她剖析得这么透彻,她们不过见过几次而已,短暂相处,余染已经了解她这么多了吗?
孟秋砚一时半会回不上话,她只是摇头,“余染,没有那么多的为自己想想,我的事情本身就很复杂,我即便有心也十分无力。”
余染微微一笑,“如果我帮你呢?”
“为什么?”愣了一会儿,看着对方笑靥如花的脸,她诧异的问。
余染眨眨眼睛,“我惜才爱才,可我,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