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妈妈闻言,转身看着薄弈南,企图从他脸上看到半分的思量,但是没有,那架势,便是但凡薄言踩线,他就会第一个不会同意,薄妈妈突然沉重。
“薄弈南,你是不是冷血?”
薄大首长原则不改的解释,“夫人,这跟个人感情无关,我是国家培养出来的,报效祖国是烙印在骨子里的事情,不能因为是自己儿子,所以有多做思考;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还不是天子呢,我儿子犯事儿,怎么就不能逮捕了是吗?”
薄妈妈反驳不了他,也不会因为过度溺爱薄言而觉得薄言做什么都是对的,只要薄家兜得住,都是正确的。
这种事情,她说不出口,也做不到。
她看着天花板叹息,“希望是我想多了。”
薄大首长伸手在她背后拍了拍,“放心,我虽然对小七严苛,从小就表现得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但是咱们儿子,我自己心里清楚,他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情不能触碰,他心底有数;
你说的心情不好,大抵是因为余染,我得到消息,他去了警局一趟,这些天,谁被逮捕,你心底没数吗?”
薄夫人悬着的心,突然回到了原位,细想了一圈,恍悟,“所以你早就知道?”
薄大首长摇头,“也不算,刚才你在楼下的时候,才知道的。”
薄妈妈,“所以,你光在一边看着我紧张,你就这么干看着?”
巨委屈的薄大首长:“……”不是,夫人,你这翻脸不认人的态度,到底什么时候养成的?关键是,也没给他说的机会啊。
薄大首长扶额,继续安抚薄妈妈。
他知道,她或许只是需要发泄一下下情绪,内心还是小姑娘,那个十几岁就跟他谈恋爱的小姑娘。
薄大首长眸底含笑,任由薄妈妈碎碎念,发泄情绪在他这里。
他乐得全数兜着。
……
翌日,清晨。
执执藏在被子里蠕动,然后从里面爬出来,下巴撞到了薄言的下颚,薄言嘶了一声,执执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抱着薄言的下巴啃了一口,脸上全是萌软的笑意,“爸爸,爸爸,爸爸早安。”
他声音轻快,话里话外都带着笑意和满足。
奶奶没有骗他,他真的跟爸爸一起睡的,好开心。
薄言伸手,将身上的执执扶稳,勾唇带着笑意,睡眼迷蒙的眼睛也微微弯起,彰显着一天的好心情,“宝贝,早安。”
执执固执的趴在薄言怀里,小脑袋搁在他心脏的位置,整个人像只小乌龟,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爸爸,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执执给爸爸暖被窝,乖乖的。”
薄言嗯了一声,“宝贝真好,爸爸回来的时候,执执已经睡着了,多谢执执帮爸爸。”
执执偷笑,没看到薄言眸底的揶揄,父子两人闹了一会儿,穿着一样的睡衣起床,洗漱,十分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