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薄言亲自带着执执出门,在熟睡的余染脸上落下一吻,才漫不经心的带着执执出门,执执爬上车,才想起来问薄言,“爸爸,我们去哪儿啊?妈妈不去吗?”
“嗯,去你师公那儿上课,爸爸送你过去,妈妈昨晚累了,让妈妈在睡一会。”
“哦,爸爸,你别总欺负妈妈。”
薄言:“……我没欺负妈妈。”
后视镜里,执执的脸一脸严肃,明显是不信他的话,薄言知道这会儿没法解释,只能淡淡的跟执执说,“我真没有欺负妈妈,执执怎么会认为爸爸欺负妈妈?”
“执执昨天晚上出来尿尿,看到妈妈给爸爸道歉,爸爸都没说不用道歉的话。”
薄言恍悟,原来昨晚上看到的一个小阴影,就是儿子没跑了,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这小子。
“好,那等执执回来,监督爸爸,给妈妈道歉好不好?”
执执点点头,以一个参与者身份慎重道,“爸爸知错就改,妈妈不会怪你的。”
“噗……”
薄言有些哭笑不得。
……
敖琛打开公寓大门,看到站在门外的父子两人,一头凌乱的头发随意揉了揉,哈欠连天,“这么早,薄大影帝,就这么不能让你媳妇来见见我?好歹咱们也合作多年,没道理……”
薄言越过他穿着睡衣的身体走进了公寓,公寓还是之前余染住的样子,他将执执放在地上,迈着步伐往主卧走,气势汹汹。
敖琛关上门追在他身后,“你要干嘛?”
主卧内,床上铺着的是余染之前用过的一套深色系纯色四件套,余染不常用,他只见她用过一次,但是现在,敖琛居然睡在了上面,谁允许他睡的?
薄言目光沉沉,二话不说,直接拖过角落的脏衣篓,手脚麻利的将四件套拆下来,直接丢入脏衣篓,打开衣柜,将衣柜里存放的四件套也全数塞进去。
看着薄言不送声色的一系列骚操作,敖琛眼角抽抽,“你神经病啊?”
薄言阴恻恻的看着他,手里动作不停,“她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用?”
敖琛气得脸色发白,“你大清早过来就是来毁灭这些东西的?”
薄言哼哼,“你以为,我会让你睡余染的四件套?等会儿,自己去买床,我请了搬家公司来搬东西。”
敖琛:“……”
卧槽。
还有这种操作?
你特么的自己开醋场吗?
自产自销的那种?
果不其然,二十分钟不到,搬家公司抵达这里,然后薄言就在一边指挥,哪儿哪儿要搬走,哪儿哪儿不必,只要是余染常用且碰触过的家具小物件,一个子都没给敖琛留下,等搬家公司按照薄言给的地址,全数将东西搬运完后,公寓只剩下两只凳子。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敖琛一句MMP哽在咽喉,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执执,默默眨眨眼睛,看到穿着睡衣,一脸松懈的敖琛,有些可怜他,“你是我师公吗?”
敖琛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弯下身,跟执执对视,“是让你这么叫的?”
执执并没有卖自己的老父亲,而是天真无邪的看着敖琛,“妈妈说,你是她的师傅,难道执执不该叫你师公吗?”
“不行。”三十五岁的敖琛,坚决认为,自己还年轻,一点都不老。